细品有腥味,但至少看起来没破绽,甚至为了让沉月溪尝不出异样,药汤配得苦涩无比。
现今点破了,真是一点隐瞒都没有了。直接摆出来一碗血,真的很骇人呐。
只是以前有要喝这么多吗?这怕不是半年的剂量吧?叶轻舟不会是想毒死她完事吧?
叶轻舟近来心情确实不太好的样子,现在也是。不过换做任何人一个人,刚放一碗血也没办法好心情吧。
沉月溪整张脸皱起来,好言相商:“一定要这么喝吗?我有点……喝不下去……”
“我给你做一份毛血旺?”叶轻舟面无表情地说。
沉月溪:“……”
是认真的还是冷笑话?
沉月溪被噎得没话说,捏着鼻子硬灌了下去,但还是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随后猛喝了一壶水,才勉强冲淡了嘴里的味道。
“下次,”沉月溪苦着脸,“能不能还是按以前的来啊?我宁愿喝你那苦得跟黄连汁似的的药。这太生猛了,我不行了。”
于时,屋外想起一阵轻微却匆忙的、离开的脚步声。
叶轻舟细细听得,嘴角不自觉噙开一抹笑,爽快答应:“好。”
他还能给她少加点苦药,再配些甘草,能好喝一些。
座中的沉月溪看来却有些惴惴。刚才还冷着的脸呢,转瞬就柔和下来,比五六月的天气还无常。
果然,他看她不高兴,他就高兴。
次日,沉月溪一觉睡到大天亮。这几日赶路实在说不上轻松。
迷迷糊糊,沉月溪睁开惺忪的眼,但见窗外耀目的阳光,睡意全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什么时辰了?她答应苍生教剑术的,怎么也无人叫她?
立时,沉月溪忙手忙脚穿好衣服、束好头发,噔噔噔踩着楼梯下楼,去到后院。
当然空无一人,只有树上的麻雀成双对。
沉月溪以为苍生等久回房了,又噔噔噔跑上楼,敲开叶轻舟和苍生的门。
“苍生呢?”沉月溪问。
“不知道。”门内的叶轻舟回答,让开半条道,让沉月溪能看到房里,示意苍生不在。
难道出去玩了?
沉月溪奇怪,又去问客栈门口柜台当差的小二,比划了一通,“小哥,你看到和我一起来的少年没有?大概这么高,叫苍生。”
“哦哦哦!你是不是就是沉月溪?”小二恍然大悟,掏出一封信,“他昨夜急匆匆地要走,我拦着不让他走夜路,他也不听。走时留了封信给你。”
封口都没糊,确实是匆忙留下的。
沉月溪抽出信,甩开,只见寥寥数语:
“前师父,
苍生皮糙肉厚,一点都不好吃,但求放过。
叶师兄面冷心热,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待他。
后会有(划掉)无期!”
一夜之间,新收的小徒儿跑了,还和她断绝了师徒关系,现师父变前师父。
沉月溪纵使不知前因后果,也猜到了是谁在捣鬼。还骗她说不知道!
沉月溪怒不可遏,信都捏皱了,冲着楼上吼道:“叶轻舟!”
【作话】
沉月溪:一觉醒来,新收的小徒弟逃走并拉黑了我。大徒弟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