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呜哇哇……”
阿姨的儿子也扑过来哭了起来,手紧紧的抓着阿姨的衣摆不放,生怕被抛弃了一样。
她当然懂。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能看到那种可怕的怪物,就算给自己洗脑无数遍,也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恐慌。
不想被当成怪物,不想被当成妖怪……所以在听到有人告诉她们:你们不是怪物。
从此所有的害怕与委屈都有了宣泄的途径。
“妈、妈妈——”
“妈妈——”
她们抱在一起。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被带偏跟着对方直接叫起了妈妈。
大人总说爱哭闹的孩子会被讨厌,放声大哭时就已经做好了被讨厌的准备。
但一想到会被唯一一个说她们是宝贝的阿姨讨厌就很难过,也哭得更厉害。
可是,没有想到她还会蹲在她们面前,柔声的问她们愿不愿跟她回家。
菜菜子和美美子使劲搂紧理乃,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小声地缀泣。
坏人们被抓获,领养的手续也很顺利,直到被带进新家才终于有一种脚落到实地的感觉。
屋子里开了暖气,很暖和,但……很喜欢很喜欢贴在一起时的温度,所以还是选择窝在理乃的羽绒服里。
听着她们哽咽的哭声,理乃眼睛一酸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哭够了没,吵死了。”
甚尔皱着眉头把三个哭个不停的小豆丁从理乃怀里拔出来。
三个小家伙显然是懵了,眨巴着眼睛努力憋住哭声。
“她们还在伤心呢。”
她哭得时间不比两个小姑娘少,现在说话都带着微微低哑。
“小孩哭哭对肺活量好。”
直接无视掉小鬼们一言难尽的神情,甚尔扔给他们一个塑料袋后搂着理乃进了卧室。
“倒是你啊,哭那么久眼睛和嗓子不想要了吗,还是说又想几天说不了话?”
看着理乃红润润的眼睛,他语气里带着无奈,拇指灵巧地塞进她齿缝,“张嘴。”
熟练地给她喷好润喉液剂,甚尔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头顶抚顺发丝。
察觉到她贪恋地将面孔埋进自己胸口,还没将她搂紧就听到她问:“甚尔还有事情瞒着我吧。”
她仰脸,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人,甚尔的手一顿。
“现在也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怎么告诉她,她朝夕相处的丈夫其实是以杀人为工作。
明明从恋爱到结婚中间有那么多机会坦白,却一直选择隐瞒。
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就算说出来她也会全权包容他的一切,只是她那么胆小,知道后肯定会害怕担心。
可是还是想让她看到全部的自己,低劣的卑鄙的……
他是学不会知足的狗,哪怕是烂进淤泥里也想让她接受他的全部,想要索要更多。
把肮脏的过去摆在她面前是一场豪赌,她的爱早就告诉了他结果,可他还是想要试探,试探她爱意的深浅。
说了。
原以为那些话粘在喉咙里会很难说出口,但说出了一瞬间竟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那甚尔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残存着水痕的眼睛里带着无比的怜惜与自责,那样的眼神让他兴奋的浑身战栗。
因为她所有的反应都让他笃定他是被爱的,全部属于他。
翻涌的爱意填满心脏争先恐后地想要从喉咙里溢出。
“……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才会让甚尔纠结到现在。”
她带着会让人上瘾的香甜,一步步靠近又将他带进未知的世界,让人沉沦其中。
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用尽各种手段装惨卖乖,获取她的内疚与怜惜,得到她想法设法的补偿。
他会变成这副完全离不开她的样子,除了他本身卑劣,最大的责任还是在她吧,所以她才更应该负责。
控制不住地想要贴近她的同时收紧手臂,纤弱的小小一只就像是要被嵌入怀里。
就算被过度禁锢着蹙起眉,她也还是搂着他的背部,抚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等着他情绪平复完全。
“我想亲你,可以吗?”
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请求了,理乃有些惊讶的抬头。
不同于结婚后亲吻时的自然与炙热,他的询问顿时将两人拉回青涩的恋爱期。
理乃随着他靠近的动作变得紧张,目光下移,漂亮的眼睫无措地颤动。
鼻息相缠,理乃抓着他的手臂鼓足勇气微微仰脸迎合,然后唇瓣被含住。
如同他们热恋时的初吻,沉重的呼吸暴露出他的不平静。
叼着下唇碾磨,没有感觉到抗拒,宽厚的舌尖这才试探着向里探寻。
身体激动的战栗,让她整个人都要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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