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默了两秒,才轻声问:“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是有什么进展吗?”
“嗯······今天作了正式报告前的第一次报告,杨公让我们今天早点回来,研究所人手不足,他怕这几天我们会被累垮,特意让我们早走了几个小时。”
宁沐婉点头答着,又不太放心一样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受伤的?”
“今天上边下命令,让去东边那个山坡上摘果子,结果我们还发现四个被困在山洞里的大学生,外边堵着一头变异的狼,那个山洞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狼不敢进去,但又想吃了那几个人,一直在附近徘徊。”安佑泽简单说着,不想让宁沐婉太担心。
“狼是群居动物,不应该只有一头······”宁沐婉拧眉思索着说。
见瞒不过去,安佑泽只能老实交代:“我就是想偷袭那头狼的时候别另一头狼偷袭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反应快,只是没能比变异了的动物快。
转过身想应对偷袭,却没想到还来不及护住胸口,狼的爪子已经拍了上来。
他胸口受伤,要不是还有其他队员在,他可能就成了狼群的晚餐了。
“如果是变异了的狼,不应该下手这么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按照变异的体型计算力量,你不可能是受皮外伤,不说内脏受损,至少也会断两根肋骨。”宁沐婉还是没想明白,好像安佑泽还在隐瞒什么。
话已至此,安佑泽彻底老实了,“好吧,其实我感觉我不仅是能恢复得很快,力量和敏捷也提升了很多,我是硬抗了那一爪子,但是受伤的程度和我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说着,不由又撇嘴,“不跟你说是我自己还没搞明白,你现在光是研究丧尸那玩意就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我也不想你整天跟住在研究所一样,看都没时间看我一眼。”
宁沐婉怔了片刻,才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每天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都太少了。
她的工作是需要全神贯注的,而他每天在路上的时候,或许都在想她。
“佑泽。”她轻轻叫了他一声,“等忙完这段时间,我申请休假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佑泽连忙摇头,“我知道你做的事都很重要,只是想让你把不那么重要的事往后放一放,同时考虑太多事,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她是传染病学家,注定要在这个混乱的末日环境下挑起大梁,保护剩下的人类不受病原体的侵害。
安佑泽不会拦着自己的爱人去做什么,他只是尽量想让她身上的担子轻一点。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安佑泽更爱她了。
宁沐婉鼻尖有点酸,“你别这么懂事······在我面前,你也可以任性一点的。”
也可以耍脾气,也可以像刚才一样跟她耍赖。
即使她很清楚,安佑泽不怕痛,当初手臂上被割开十多厘米长的大口子他都一声不吭,但是她还是会心疼他,也愿意抱着他轻声哄他。
因为那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安佑泽眨眨眼,抱着宁沐婉的腰撅起嘴:“那你再亲亲我,你不亲我我今天就不吃饭了。”
宁沐婉低头看着他的眼睛,顺势将双唇压在他唇瓣上。
可能恋爱中的情侣就是这样,四目相对的时候就忍不住想亲亲对方。
缠绵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终被一声轻咳打断。
宁沐婉突然想起来他们还在客厅,立马推开了安佑泽,红着脸低着头坐在一边,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事,没事,我就是和你爸出来做饭,你们继续。”宁父乐呵呵地说着,顺手把面色不虞的安父拽进了厨房。
他倒是不介意自家闺女和安佑泽在一起,毕竟两个孩子都是两家父母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比起外面的陌生人,女儿交给安佑泽,他很放心。
毕竟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第二个人会冒着余震的风险,把他们一家三口从房子里救出来了。
“唉,也就小婉能治他了,我们说话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安父看着自家儿子那个没出息的样,连连摇头。
客厅里的安佑泽和宁沐婉:······
算了。
见安佑泽已经好转,宁沐婉轻轻用手肘撞了撞他,“去卧室叫我妈和干妈出来,我要说点事。”
“成。”安佑泽一口答应。
毕竟听老婆的话是该的,让母亲看看自己已经痊愈也是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