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我要参加一个交流会,让她去当翻译吧。”
“行,我晚上给她说。”
因为陈凤清还是学生,量身较松,有长的余地。
店里也有礼服成衣,选了一件改了,现做是等不及的。她量完走出里屋,荣大帅已经走了,哥哥坐在桌边,喝着茶等她。
改衣服要等,他们去楼下吃冰淇淋。
边吃边聊,陈昭玉说起他本月就要第一次公演了。
他们两个坐在窗边,玻璃透亮,陈凤清看得见哥哥脸上擦着粉,脸比白瓷更润,他的头发摸着油,发型梳得好看,穿着葡萄紫的立领细绸长衫,脚上穿着绣暗纹花鸟的软底鞋,举止越发文弱。上班时穿西装时那股正气已经消散。
她想问,又觉得不必多问了。
吃完冰淇淋,她又上去试了一下礼服,是件元宝领的月白色裹身长裙,露一点脚腕和手臂,雅致但不出风头。
裁缝店有搭配好的月白缎面绣花高跟鞋,也一起买了。
坐车回家的路上,陈昭玉和她说了翻译的事。
这倒是稀奇,荣大帅哪里找不到翻译,用得上她,但是她不敢拒绝。
说完了,嘴里哼唧着戏词儿,摇头晃脑的,嘴巴念着,手指还在轻轻比划,唱了几句,问陈凤清好不好。
她心里想着事儿,笑笑没说话,她哥唱的跟被掐着脖子的鸡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