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北平第一青衫,用最大的字号登出来,无论这个人是不是,名头先打出来。
往后的日子陈凤清不太能见到哥哥。
荣戈派了几个随从给他,置办了服饰衣箱、宝石头面,汽车也单独配了一辆,只是他开销要去找副官,手里不拿钱。
他日日都有戏唱,嗓子舒服了唱头牌,嗓子不舒服了二牌三牌随便挑,吹打的班底也听话,戏园子的老板各个都捧着这位爷,给他好脸色,倒叫他三流的嗓子唱出了一流的牌面。
陈凤清去听了几次,鸡叫变鸭叫吧,但光看身段,确实美,艳光四射的一张脸,钱堆出来扮相,他出场的时候楼上的包厢总是坐满的,除去少爷小姐,也有好些个外国人喜欢来看。
有一日回来不知怎么的荣大帅在大厅发落人。
二太太三太太跪坐一团,地上摔碎了茶碗,哭喊叫绕声一片。
陈凤清悄悄走进去,大太太的丫鬟把她拉进了房间,她乖巧的跪坐在塌上给大太太捶着腿。
“怎么了这是?”
“那两位拉着你哥在房里抽福寿膏呢。”大太太浅眯着眼,看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