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折腾到天快亮才休息。沉修之抱她去浴室给她清理了一番才一起躺下。沉书然早都累的不行了,乖巧的阖眼依偎在他怀里休息。沉修之在她额头一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黑色的眸子里没有照射到任何光线,黑漆漆的,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感情,却无端的看一眼都让人感到头皮发麻,他现在简直已经兴奋到战栗。他摸了摸她略显疲惫的脸颊,将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
沉书然的意识一直很混沌,似梦似醒。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她好像梦到了哥哥,隐约听见了哥哥的声音,但她好像又做了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春梦,她梦见她被一个人男人按在身下反复操弄,身体又累又痛,然后她挣扎着清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纯白的天花板,身体却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般的酸痛。她没穿衣服,只有薄薄的被子盖在胸口处。沉书然惊恐地睁大眼睛,身体发冷,全身的血好像都涌到了脑袋处,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醒了?”沉修之清澈如泉水般的声音传来。沉书然空洞的眼珠微微转动,沉修之正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坐在床边目光关切地看着她,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沉书然无知无觉,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流入鬓发。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的不是梦,她是真的和她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做了。他的锁骨处的咬痕让她连装傻都不能。她的脑子疼得快要炸开了,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是怎么喝的酒,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她完全没有办法去想,满是绝望,绝望到想去死,是她毁了她的哥哥。
被中她的手死死揪着床单,她死死咬着唇,竭力克制着情绪,她沉浸在自己绝望又愧疚的情绪以至于忽略了沉修之的反常,正常兄妹发生了这种事谁会想他这般淡定甚至有些克制不住的喜悦呢?
沉书然总是把她的哥哥沉修之看得比任何事任何人都要重要,在她心里她的哥哥完美地像天使,所以发生这种事她下意识把所有错都归咎于自己。现在她真难过的想去死,痛得要命,像是在被人一刀一刀的割在心头。她见不得别人伤害他一点,到头来她却是那个给他伤害最大的人,她亲手毁了他,把他拖入了令人唾弃的乱伦的泥潭,她是他最大的污点,她现在甚至不敢想恶意的流言会怎样中伤他,万一他被世人唾骂怎么办?那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想想就疼。她的泪濡湿了她的发,枕套被氤氲成更黑的黑色。
“然然”沉修之柔声唤她被她厉声打断
“哥哥,不”她猛地坐起身,双手抓住他的双臂,力度之大到指甲似要陷入他的皮肉,她顿了下,抹了下泪,使自己的视线清晰,她吐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笑着说“哥哥,昨晚只是,只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好不好?只要我不说,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我们都把它忘了好不好?”
沉书然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哭腔最终还是控制不住情绪哭着道歉“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哥哥,对不起”
她哭的绝望,不停的道歉,不停的道歉,哭的他一颗心都被揉碎了。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按在她后脑,含住她冰凉沾满咸涩眼泪的唇,反复吮吸,温柔至极。
沉书然僵住,愣愣的看着那个眉目相似此刻却满目深情吻着她的人,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明知这样是不对的,或许他也只是想安慰她,可她一向就无法抗拒他,一向。
良久,沉修之离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抚摸着她的脸颊,望着她,满目深情多的要溢出来,那眼神直直望到她心底,她一颤,便听他低低叹息道“然然,哥哥爱你,好久好久了,你知不知道?”
无需过多解释,她便懂得,因为一直以来,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啊。她盯着他,嘴角最终还是瘪了下来,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眼泪哗哗的如雨般落下。
他眼睛红了,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情绪,将她搂进怀里。
哭了许久,沉书然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被得知哥哥也爱着自己的巨大喜悦冲击的同时,她在乱伦的深渊也越坠越深。越来越害怕,想要退缩。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可是现在要如何收场?她是成年人了,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到底该怎么办呢?看着哥哥结婚生子?她做不到。和哥哥在一起吗?她不敢。
哥哥绝对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重要到她完全是为了他活着。所以她无法接受任何人伤害她的哥哥,更无法接受那种伤害是她带给哥哥的。可是纸包不住火,她根本不敢想一旦他们被发现,哥哥彻底就完了
沉修之明白她的纠结,可是已经到走到这一步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逃避退缩的。可以说,他其实是一个道德感极其低甚至没有道德感的人,沉书然是一切事情的标准,很久以前开始,血缘,伦理,世俗,道德就对他没有了意义。更不用说用这些东西来约束他,让他做一个好人。
沉书然之所以会陷入这段逆伦之恋,之所以会“这么巧”的与他相爱,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