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挫折与苦楚,也只有身为梁泽帆的自己才能体会。而旁人再换位思考,都无法感同身受。
“你母亲现在好多了吗?”
“病情还算稳定,我每半月来医院拿一次药,今天,”他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在孟以栖闪躲的眼神里脱口而出,“我问过李雨霏,她说你在呼吸内科轮转,我过来看看你。”后面的话自是不用刻意再提,他也庆幸自己反悔跑到她眼前来。
“无论如何,今天很感谢你。不过刚才的情况太危险了,下次遇事冲动前,多想想你母亲和弟弟。”
“好。”梁泽帆泛白的唇牵出往日的笑意,“听你的。”
孟以栖神色不挠地脱下医用手套,催他离开,“我送你出院。”
“栖栖——”梁泽帆连忙拉住她,夏季白大褂里一节纤细的胳膊紧紧攥在手心里,任由人怎么反抗都无法挣脱。
“梁泽帆,你松开!”
“你和杨靖安是怎么回事?”他迫切地想要听到当事人口里的真实答案,“真的在一起了?”
孟以栖忧心地望了眼伤口位置,失去挣扎的反抗时,也明白眼前人来此的真正用意,“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一句对吧?”
“是!”梁泽帆不反驳,更心有不甘,“我见不得他拥有你,更容不得……”心虚的人失落到红了眼眶,“自己弄丢了你。”
当年孟以栖明确表达过自己从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可心高气傲活在光明磊落里的天之骄子,又怎么忍心叫他最心爱的姑娘担上一身污名?他从高岭一夜坠落,满身欲加之罪,合该配不上方方面面都优秀明媚的孟以栖。如今,更是无从底气说一句他后悔了。
“我跟杨靖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哀愁里的人满眼期待地抬高头来,听清了她口中的解释,“那晚我请他吃饭,他喝醉了,我扶他下楼,仅此而已。”
“那你现……”想起什么,梁泽帆叹气作罢,许久才道出心中所想,“栖栖,我晓得如今再挽回你一定显得很可笑,可我心里始终没有放下过你。”
“现在与以前又有什么不同?”孟以栖始终维持着平和态度,小心翼翼从他掌心里抽出手腕,“梁泽帆,虽然我不清楚你这两年究竟过得如何,但能看见你重新振作打拼事业,我想你的未来还是会一帆风顺的。”
“栖栖,你总是这么善良。”梁泽帆仰视着她,苦笑连连,“我希望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祝我一帆风顺,我对你实在做了太多自私的事。”
“所以我说都过去了。”孟以栖转身去开门,背对着光影里不动的人,如何都不愿再回头看了,“走吧,我送你。”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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