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换我女儿一个安稳,可现在倒好,没有人能瞧得起我,连我的女儿也要被人嘲笑不是杨家的人……”
再闹下去恐怕年都不用过了,眼见着杨守诚脸色越来越难堪,就连书妍也被吓哭了躲在妈妈怀里,旁观的何清再不服气也晓得息事宁人的道理,不顾孟远方阻拦走上前来主持,也扯过昂着头的孟以栖使眼色,后者宁死不屈。
“妈妈,我没有讲过这种蠢话,是她自己从小就有这个自卑的心病!”
哪有人众目睽睽之下数落别人自卑的毛病?何清狠狠在她胳膊打了一下子,教训的语气强硬,“谁教你这么口无遮拦的?”
孟以栖长这么大以来,何清都是宝宝长宝宝短地将她捧在手心,哪有过此时此刻的严厉且一边倒?
深受着巨大委屈的孟以栖死都不肯低头,偏偏一旁哭得假惺惺的徐芬亚又来做好人,“孟以栖,不管你怎么想我,杨爸爸就是我的父亲,我即使身上没有流杨家的血,以后长大也会孝敬他和我妈妈,还有待我一家有恩的叔爷爷,做好杨家人的本分!”
“是是是,你干脆改姓叫杨芬亚好了,满口胡言乱语地栽赃嫁祸,我稀得跟你这个戏子一般见识!”气糊涂的人已然忘了周围一圈长辈,直到严厉的孟远方出声吼了一嗓子,吓的人两行热泪倏然坠落下来。
“栖栖,你太不像话了,跟芬亚姐姐道歉!”
“我没有错!”第一次尝试任性的孟以栖含着泪水推开父母冲出了饭堂。
有人哭着跑了后,一直沉默的杨靖安终于坐不住了,因着知晓徐芬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尿性,心有不平的人头一回无视了在座所谓的长辈,踢了椅子走上前来扯过徐母怀里还在哭的徐芬亚。
“你说你叫孟以栖一起逛街?”杨靖安失笑一声来披露,“徐芬亚,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怎么跟我数落孟家人?要我学给各位被蒙在鼓里的长辈看,还是你自己说实话?”
徐芬亚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却还能委屈巴巴的卖惨口吻,“杨靖安,你别欺负我没人做主。”
“你这个滑头滑脑的不给别人使绊子就是好事。”杨靖安给过她机会,不稀得要也休怪他翻脸无情,“徐芬亚,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少人前假惺惺做戏,颠倒黑白。你如果真有你口中身为杨家人的本分,也该拎拎清楚闹事的场合,当着本家亲家的面挑起事端,是何用意你自己心里晓得。”你凭什么自负到认为杨家会有人为了你这个便宜继女给孟家人脸色看?
“靖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母冷声质问道。
“给脸不要脸的意思。”无视主位上脸色越来越黑的杨守诚,杨靖安冷言冷语地扫过所谓的本家亲戚,“我稀得你们这帮所谓的本家亲戚?一个个嘴上冠冕堂皇地没有所图,心里打的算盘比谁都清楚,恨不得贴在脑门上示众。今天徐芬亚的行为我不晓得是受高人指点,还是她单纯的脑子不好爱惹事生非,不过最好是后者,因为蠢比坏有救。”
“你……”徐母不敢大吼小叫杨靖安,拼命地给装瞎的杨友谦使眼色,后者又怎么敢越过叔叔的脸面去教训侄子,只能由着他蹬鼻子上脸。
“徐芬亚,我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逼我赶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外姓人出去。”
闹到这个地步,明眼人都晓得怎么一回事,偏徐芬亚还抱有侥幸心理不肯解释,也逼得杨靖安抬手打断了得体的孟家夫妇。
“满口谎言不知悔改的人不配给她脸。”杨靖安无情无义地瞪着徐芬亚虚假的嘴脸,脑子里尽是孟以栖委屈离去的面孔,“今天当着孟家人的面,我要给你这个姓徐的外人好好上一课,省得你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你口口声声说孟以栖瞧不起你,你又何时高看过她一眼?仗着出息的姐姐坐享其成不是你自小对她挂在嘴边的讥讽吗?你徐芬亚不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长大了也开始玩嫁祸于人这套下作把戏,到底是我杨家对你太宽容,还是你以下犯上视我一大家子为空气?如果是后者,那我明确表示一下,从今往后,你再敢挑衅孟以栖,拿孟家上上下下添油加醋,除非我不晓得,但凡进到我眼里,我管你是谁带来的继女,给我通通滚出宅子!”
终于,忍着没发脾气的杨守诚发怒了,拍着桌子吼杨靖安滚出去。
倒反天罡的人离开前也言语大逆不道,“要不是孟家客客气气地过来拜年,我稀得陪你应付这些不知好歹的吸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