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白天接着上班就难免精神不济,操作失误时也不可避免宋主任的批评。
脸红耳赤的人灰溜溜回了办公室,眼见着快到吃饭时间,她却毫无饥饿感或是应付的胃口,利用午休时间修正了早上犯的错误。
下午四点多,孟以栖刚抽空查完房便被宋敏一通电话叫去了门诊,一无所知的人敲门进来正好撞见梁泽帆,以及他身侧位置上精神有所好转的吴阿姨。
今天是吴佳颖过来复诊的时间,她听闻孟以栖正在宋敏手下轮转,便借问诊机会行了一次私心。
“栖栖,上回你帮了我,泽帆没有机会感谢你们一家,今天我们正好过来拿药,一会下了班你有空的话,阿姨想请你吃顿饭。”
“吴阿姨,举手之劳的事情不足挂齿,何况您身体健康最重要,我父亲也说如果您以后再有需要,可随时与他沟通联系。”孟以栖客气地婉拒了。
吴佳颖虽点头,但态度坚持,“正因为如此,阿姨才想专门表达对你的谢意,也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无人应答里,宋敏苦口婆心地插了句嘴,“小孟,佳颖老师以前可是外科圣手,虽然现在不在临床工作,但实战的经验丰富,你要抓紧机会多学习啊,以免再犯今早那样低级的错误。”
因着带教老师出面发话,孟以栖再拒绝才显得低情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吴阿姨的邀请。
到了下班点,孟以栖换回大衣走出更衣室时,梁泽帆就站在明亮的廊道里等候,科里的同事进进出出免不了眼神怀疑地打量过来。
迎着梁泽帆一错不错的目光,孟以栖背包走上前来,“其实不用特意请我吃饭。”
“所以你前面只是装样子对付领导的安排?”梁泽帆毫不避讳地袒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有人脸色难堪极了,倏然释怀的心态擦过他,“走吧。”
这顿饭不似过去的氛围自然,倒也不只有别扭与应付,吴佳颖甚至关照地分享了以往的临床经验,这对还在培训当中的孟以栖受益颇深。
结束晚餐,梁泽帆的弟弟梁泽楷赶了过来,他刚大学毕业没几个月,现今正在哥哥的公司担任职务。
初出茅庐的男生比小时候稳重多了,性格较梁泽帆而言比较开朗活泼,见到孟以栖开启了没完没了的叙旧模式,直到梁泽帆上手将他推进了自己车里。
“带妈先回去,明早把车开回公司啊。”
梁泽楷一边打量车外,一边系安全带问,“哥,你跟栖栖嫂子和好了吗?”
有人闭口不答,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开车慢点。”
路边的灰色suv驶离后,在候车的孟以栖才发现梁泽帆折返回来,两人脸上都携有酒后的红晕,只不过他喝得更多,所以脑子不太清醒。
“我叫过车了,送你回去。”
“我自己等车。”孟以栖拒了后往好打车的地方立马走去。
“别折腾自己了,饭都一起吃了,还差一趟顺风车?”梁泽帆追上来耐心地与她解释,“我不和我妈他们一起住。”
到底,孟以栖还是与梁泽帆一同上了车,她喝了点红酒容易犯困,靠在后座很快打起了盹,浑然不觉何时到了目的地,睁眼便看见梁泽帆在漆黑中盯着自己。
不自在的人连忙支起身来道别,“谢谢你送我回家。”
解开安全带下车,冷空气里的孟以栖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未向前方走出几步远,身后倏然响起了关门声,条件反射似的加快了脚步,却叫追进楼道里的梁泽帆伸手拉住。
两米之外的电梯正好抵达一层,孟以栖没来得及走进去,懊恼地回过头来呵斥纠缠她的人,“放手!”
梁泽帆比她喝的酒要多的多,有些事情却记得无比清晰,始终忘不了上周医院门口目睹的一幕,忐忑地脱口而出了心中的疑问,“你真的和杨靖安在一起了?”
“无可奉告。”孟以栖挣扎着想要解脱,可梁泽帆的手越攥越紧,竟将她拉入怀里扼住了双腕。
情绪激动的人满眼的不可置信,也逐渐流露出了悔意,“栖栖,我在想,如果那年我可以自私一点,也许我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他杨靖安根本从我手里抢不走你,归根结底是我把你弄丢了。”
木已成舟,任何悔意都为时已晚,何况如今的孟以栖心里只有杨靖安。她一直在做挣扎,“梁泽帆,你放开我好吗?”
然而醉意袭来的人完全没有罢休的意图,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拖入怀里用力抱住,也企图用过往珍惜的记忆撼动她,“栖栖,还记得当初我跟你求婚吗?那天英国外面下着雨很冷,你说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我心里却好暖好满足,因为那刻的你爱的人是我。所以现在我常常后悔,常常想回到我们最相爱的那一年。”
故去的回忆裹挟而来时,孟以栖本能地选择了退缩,无比想挣脱梁泽帆带给她的窒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也曾经发生过!”不肯放手的人更加执拗,“栖栖,我一直在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因为你说爱意存在过!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