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书呆子捧起你的脸,擦掉你的泪痕。
“赵月桥……”
他带了眼镜后你真的没认出来,眼镜封印了他的颜值,看起来就像不懂风情只会死读书的木讷男生。
你没有松开搂住他腰身的胳膊,而是圈紧一倍。
你安全了。
“我敲了好久的门,我还以为你不在。”你小声哭出来。
你被他抱起来了,温热的嘴唇轻轻覆盖你的,他吞咽下你所有的委屈和哽咽。
坐垫上散落许多资料,赵月桥把你放到沙发上,你踮起脚尖,扶着赵月桥的肩膀,避免踩到它们。
“你怎么戴眼镜了,刚刚都没认出来。”
“我上课的时候也戴,你不知道吗?”他责备你追男朋友不用心。
“你没去上过几次公开课,就算去了我也只能离你很远,看不到正脸。”
他听完你的解释后不说话了,摘掉眼镜戴到你的脸上,度数好高,你两只手都扶住他的肩膀,脚踩到沙发上像踩到一朵会浮动的云朵。
“那你平时走路挺稳的,怪不得在学校这么高冷也不理人。”
原来是看不见。
“哦。”他显然不想搭理你的揶揄。
“赵月桥赵月桥赵月桥。”
“嗯?”
你再一次抱住他,紧紧的。
他环住你的腰和后背,动作僵硬,没有意料到你会这么热情,他有些受宠若惊,但是绝不能让你看出来。
你卸掉全部力气赖到他身上,他没有向后踉跄,而是依旧稳稳环住你。
早说过赵月桥战斗力很强了,他都不会后退的。
“我今天不开心,遇到了很糟糕的事。”眼镜腿歪到脑袋上,你揪着赵月桥后脑勺的头发,闷闷开口。
他安静地听你叙述,当然,你简化模糊了许多事实,你只说和别人闹不愉快了。
“有很多人根本不值得你花费精力。”他拍拍你的背,头发被你拔得有点痛,但是他喜欢你对他做小动作。
你提出疑问:“如果是没办法不去应付的呢?”
赵月桥掰正你的肩膀,他的表情看上去悲伤又严肃,你听到他说只要有心忽视,就算是密不可分的亲人都可以成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陌生人,没有谁能永远应付谁。
他今天有些不一样,似乎很疲惫,也很难过。
或许他此时同样需要你的拥抱,如果你今天没有来找他,他是不是就独自在空旷的大房子里消化情绪?
可是你忽然想到,没有你,他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们好像都很孤独。
……
赵月桥的学习进程被你打断,你横躺着霸占了整个长沙发,压着一打a4纸不肯起身,美曰其名让他放松。
脆弱、迷惘,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走神,你却觉得他像是在浓雾笼罩的迷宫中打转。
“要不要来躺一会。”你朝他招手。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他好像就在等着你的邀请,他朝你走过来,如同找到了真正的出口。
沙发边缘向下凹陷,你夹在赵月桥和沙发靠背中间,彼此的胸膛相抵,心脏在同频共振。
“我妈妈今天打电话,她再婚了,然后就留在国外不回来了。其实她已经再婚很久了,只是现在才想起来正式通知我。”赵月桥顿了顿,身体贴向你,汲取了足够温暖后才缓缓开口,“她让我照顾好自己,我总是没办法讨她喜欢,做得再好也没用,我是失败婚姻的产物,我……很想她。”
“赵月桥……”你和他对视,手心裹住他的侧脸,“她不仅是你的妈妈,她也是她自己,你也可以拥有全新的生活。”
“你会陪着我对吗?你说过的,你最喜欢我,你不会变卦对不对?”他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你的手背,你们此时的关系就像两块没有外力作用的橡皮泥,没有完全交融,干掉变硬后就会轻易分开,他在要一个承诺,一道足够能够让他和你密不可分的外力。
应该答应他吗?
你没有说话,可你无法控制地亲吻了他的额头。
不要难过了,你的心很软,看不了总是凶神恶煞的男人哭鼻子,别再难过了赵月桥,你在心里承诺会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永远陪着他。
有期限的永远在你这里也算永远。
你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你们开始抚摸对方的身体,在狭长的沙发上,相互占有对方。
在此之前你从未意识到他的舌头会这么软,像充沛多汁的流心棉花糖,轻微的挤压都会让它变形融化在你的口腔中,舌、唇、齿,赵月桥极力开发这三种器官的其他作用。
他在讨好你,连同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讨你的喜欢。
你的确很喜欢。
源于本能的肉欲像入体的蛊虫一样在皮肤下游走,凸出不容忽视的弧度,你的手往下,隔着裤子托起他勃起的阴茎,他的手同样探入你的绝对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