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出。
“求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求你了……”
是晓羽哭着求孔灵翰,话和在水声里,哀哀切切。
“小宝贝儿手不能沾水啊,谁让小宝贝儿作呢?手伤这么厉害……乖…别乱动……”
啾啾的亲吻声不时传出,渐渐地变成孔灵翰染欲情动的喘息。
“唔…不要…求你……放我…下来……放…啊!”
哭泣着的哀告,在晓羽低声惊呼几次后便没能继续。
“小宝贝儿……又不老实了……咬得那么紧……明明就很喜欢吧……”
孔灵翰粗喘着的秽语,趁在晓羽支离破碎的哭求下,显得异样可怖。
“不要……不要了……求你……啊!”
肉体激烈相撞的声音,取代了晓羽的泣声乞求,孔灵翰没再说话,低低的欲息,回荡在小小的浴室。
杨晓羽碎裂四散的呜咽,也回荡着,如将夭折的小兽死前的悲鸣。
满室飘弥的水汽,见证这一切罪祟。
清理干净两人的身子,孔灵翰抱着早软如一滩水的晓羽上了床,正准备拉过凉被睡下,怀里累得似乎早就昏睡过去的人却动了。
“药……吃药……”
杨晓羽昏昏沉沉地念叨着,迷迷糊糊地想要挣开孔灵翰起身。
早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但见晓羽都快累晕过去还记着,孔灵翰又不爽起来。
“睡醒再吃,我累了,快睡。”将晓羽压回被窝,孔灵翰冷下脸紧紧“搂”住她——不能乱动的程度。
“不……不可以的……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只一会儿……让我吃药吧求你了……”
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孔灵翰的钳搂,晓羽急哭了,无措又无力地哀哀求着他。
她不敢想象,要是就这一次,因为药吃晚了出意外怎么办?更别说今晚,在车上那次他也……
“放开我……求你…求你了……”
除了哭求,晓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孔灵翰要这样对她?偏偏只对她这么冷血无情?
“够了!”
那声声哀切的乞求,落到孔灵翰耳朵里“嗡嗡嗡”的,像苍蝇绕飞般闹心,激得他的暴脾气又控制不住。
一把甩开晓羽,孔灵翰气哼一声从床上起身,几步走到小桌那抓过药,“啪”地全摔到晓羽身上,便转身准备穿衣服,懒得再看她。
劈头盖脸地被药盒子砸到脸上,虽然晓羽条件反射躲了,还是被其中几盒的边角砸中,闷哼了声。
但比起意外怀孕,尤其还是孔灵翰的,晓羽情愿再被砸个几下,疼些也无所谓。
听到晓羽痛哼,转过身的孔灵翰顿了下,但随即响起窸窣的胶袋翻找声,他听着就烦,赌气地拿起衣服穿上,只是眉眼拧得更厉。
床上,撑坐起身的晓羽,从散落在床和胶袋里余下的药中,翻了一下,终于找到那盒紧急避孕药,迫不及待撕开包装,将药扔嘴里,吞了下去。
砰!
被忽然的巨响吓了一跳,晓羽抬头才发现,孔灵翰人已经不在了。
先是愣住,继而内心涌起狂喜,晓羽不敢相信,那个畜生真的走了?
长吁一口气,晓羽松懈下来,颓然躺倒。
但很快,心底的狂喜被不安和恐惧取代。
他会不会折回来?
他是不是又想到别的法子折磨她,故意让她放松警惕?
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洪梁那些禽兽叫来?
想到这,晓羽浑身发颤,再也无法安然入睡,药都顾不上收拾,拖着累得几乎动弹不了的身体,又硬撑着爬起来,手脚发软地下了床。
她先冲到衣柜那,翻找出内衣裤穿上,又翻了长衫长裤的睡衣套上,最后还套上另一套全是纽扣的牛仔外套和牛仔长裤。
紧接着,喘了好一阵缓过劲儿,又硬撑着去拉小桌子,顶到反锁好的屋门后,觉得还不安心,又取了扫把地拖衣叉,一一交错地撑住门后把手位置。
又想到什么,晓羽不情不愿地去拿孔灵翰给她的手机——他白天压根儿没准她带出门——亮屏捣鼓了下,将紧急呼救的快捷键设在了锁屏界面。
做完这些,晓羽总算有了点安全感。
颤颤巍巍挪回床上,收拾好四散的避孕药,杨晓羽身心疲惫地躺下。
很快睡死过去。
劲爆的音乐,舞池摇曳的人群,闪晃的射灯。
昏暗的环境里,孔灵翰坐在吧台一角,atthew差点没看见他。
“搞什么嘛,叁更半夜把我喊出来,才刚和我家小咪洗完澡准备运动来着!”
走到孔灵翰身后,拍了他一把,atthew打了个哈欠,坐到他旁边。
“就是故意坏你好事的,不行吗?”
坏笑着,孔灵翰推了一杯酒到他面前。
“神经!”
撇嘴嫌弃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