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酡红一片,如飘云端,理智尽失。
他想要我放手,却只能无力地拨弄着我的手,急得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你说他乖巧懂事,颇顺你心……”
我手下一顿。
什么意思?
“所以呢?”我的手继续在他腰间揉弄。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贴着桌子一起一伏,他伸手去扯我的衣袖,捉住我的手腕,慢慢爬上手臂,骨节分明的大手熨帖在我袖中的手臂上,像在留恋不舍般轻柔地摩挲着。
“那我呢……”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但足够我听清了。
“方才那股劲哪去了?如今才知道要听话了?”
他垂下眼眸,通红的鼻尖耸动,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更显委屈。
“我只是气,气你之前那样对我,突然又说走就走,药也没上完,几天都不来看我一眼……”
我嗤笑一声:“有婉容郡主陪着你,我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此话一出,齐彻就清醒了几分,皱了皱眉,挣扎着想要起身。
“趴好。”我按住他:“我让你起来了吗?”
看见他听见婉容时的那个神色,我就忍不住心中嗤笑。
亵裤拉下数寸,露出一小片细腻的雪白。
“别……”他紧紧揪着裤带,耳根和脖子红得要滴血。
我用毛笔蘸了蘸案几上的红泥,俯身在他后腰下的那条浅沟处作画。
“唔啊……”他按耐不住,叫出声来,随即脸一红,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喘息。
殷红落于白皙的软肉之上,满眼的迷乱和情欲。
“你的书法是我教的,你的每一笔每一划我都熟记于心,你明知我能看出来,却还是要婉容郡主帮你抄写,殿下,你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谁?”
我落下最后一笔,在那殷红上吹了吹。
齐彻的身子又抖了抖,他抬起迷离的双眸看了我一眼,眼中融着化不开的浓稠艳色。
“殿下,知道我喜欢听话的人,就不要再弄些幼稚的把戏。毕竟在你心中,帝王策远比不上婉容郡主的万分之一,不是么?”
话落,我便转身离开。
剩下一室狼藉和四方秋风,将满室的艳香瞬间吹刮干净。
……
待沉衾走后,齐彻才动了动僵硬的身躯,缓缓从桌上起身。
秋风从窗口处灌入,将他一身的滚烫吹了个半凉,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
看着满地的衣衫和桌上洒出的墨迹红泥,他的脸又开始发烫。
他走至铜镜面前,将头发拢至胸前,转过身看着自己的背后。
白皙光洁的背上写满了遒劲有力的字迹,与斑驳的鞭痕交错在一起,每一个字他都烂熟于心,在她教第一遍帝王策时,他就已经记住了。
再往下,是一朵红莲,印在隐密的尾椎私处,像是盛放的熊熊业火蚕食着他的身躯。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个地方。
随即指尖就如同被烫着一般猛地缩回。
他轻叹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只有涨红的耳尖,出卖了他此时难以自抑的情动。
待他系好衣带时,寒蝉进来了。
她看着面前这一室的杂乱和齐彻红肿的眼眶,一边替他收拾东西,一边无奈叹道:“小殿下,你也不要怪大人,今日之事,是你太过分了。”
“帝王策怎么能随意拿给他人看?你可知当年大人为了得到这东西吃了多少苦头。”
齐彻一怔。
“当年大人年纪尚小,只为在陛下宫中偷看一眼这册子,被打了几十鞭子,那可不是像你身上这般不伤及骨肉的伤,那都是鞭鞭见血,身上没有一处好肉。”
“现在偶有旧伤复发的时候,大人都疼得整宿睡不着。”
齐彻沉默了,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今日陆将军一来,便轻而易举将婉容郡主带走了。你以为是大人不想治她的罪?是大人根本就动不了手。”
“如今国运飘摇,陛下病入膏肓,陆将军手握重权,再不是大人能只手遮天的日子了,现在她已是深陷困局之中。”
齐彻的衣袖被风吹得纷乱起舞,他目送着寒蝉走出一道道深深宫门。
脑子里回荡着她经过庭中那个秋千时留下的一句话。
“属下记得这个秋千是你十二岁那年,大人命木匠给你造的,光阴似箭啊,一转眼你就长大了。”
“这秋千也早已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