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
他的话语伴随着恐怖的剑势压了过来。
玛莲娜急速闪躲,避开了对方那道可以瞬间把她切成对半的剑气。
“你这小鬼是谁?”她睁大了眼,抬起镰刀与对方的剑一撞。
紧接着,她就因为力气不敌,被对方的剑击飞到了墙壁上:
“啊!”
背脊跟石墙重重一撞,玛莲娜的第一反应却是摸着自己的腹部,在确定腹中胎儿的安全后才咬着牙挥动镰刀:
“你找死?”
话音落下,高塔内部空间瞬间变成了赤红的血肉之壁。
诺厄看着脚下黏稠的血浆,眯了眯眼,嫌恶地将重剑一划。
寒霜骤起,血河在刹那间被他的魔法元素冻结。
玛莲娜冷笑一声,下一秒,血河就染黑了透明的冰层,冰块咔嚓咔嚓地碎开——
乌黑而又诡谲的泥沼蔓延开来,拖着剑士的脚想要把他吸入其中。
诺厄挑了挑眉,随即脚下迅速凝结出尖锐的冰棱,不断窜高,将他从泥沼中硬生生抬起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法,很快就胶着在一起。
激烈的战斗中,玛莲娜喘着气,拧紧了眉意识到不对:“男孩,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诺厄的剑柄再度往前一划,劈开了血河的幻境,剑锋直抵她的喉头:
“把地下牢房的钥匙交给我,我可以不杀你。”
玛莲娜仰起头,身体迅速化作一滩血水,融化在地面,躲开他的剑势。
“别逃,没用的。”诺厄眉眼一冷,随即整个第一层的监狱都被他的魔力爆发冻成了冰雪世界。
所有流动的血都被迫凝固。
修女战斗时用惯了自己的高阶魔法道具,因为不用担心受伤,只要现场还存在一滴血就能够活过来,她向来以疯狂的战斗方式着称。
只不过此时遇上诺厄这个对冰元素如臂使指的剑士,她被克制得很彻底。
“可恶”双脚被寒冰冻住、动弹不得的她沉下了脸,“你是来救那个小姑娘的?她可不在地下牢房”
“别废话。”诺厄不耐地拧眉,仿佛很赶时间,“你只有叁秒拿钥匙的时间。”
比起修女,他更相信薇吉妮娅不会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
修女眯了眯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越来越难看:“你确定她在地下牢房?等等该死!”
她飞快扭头看向通往地下的阶梯,原本被混淆的认知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怪不得,她刚才总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一回想,玛莲娜才意识到——【圣使】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对她动用了精神魔法,让她忽略了他翅膀下掩盖的异常!
玛莲娜脸色惨白,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同伴”当面欺骗。
诺厄也没管她的表情变化,继续用冷刃包围了她:“钥匙。”
“那里的门锁已经开了”玛莲娜咬牙,飞快地拖着镰刀往回跑,心底的恼怒几乎要淹没了她。
该死该死该死——
约翰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带走那个女孩?
莫非那个小姑娘真的知道莱恩城的圣器下落?
诺厄没有多言,正要拔腿跟上时,却感觉胸口一烫。
他摸了摸,发现是自己的通讯道具。
一片如同标本般精致的冰晶雪花,被他从怀中取出,它此时正在闪烁着亮光,这是请求通讯的信号。
“薇吉妮娅”他把雪花拿了起来,眉眼微皱,“你遇到危险了?”
“不是,诺厄你快跑——”那边少女的声音似乎在惊喘,气息很不稳定,“芙洛瑞拉逃出来了,你不用救她了!”
诺厄眯着眼,似乎有些不解:“她自己逃的?”
据他判断,芙洛瑞拉的实力在刚才那个修女手里走不到一个回合。
“总之你先出来,她已经不在塔里了。”薇吉妮娅匆忙说道,随即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呀啊啊,别过来!”
诺厄脸色一变:“怎么了?”
但雪花已经黯淡了下来,不再发光。
诺厄又叫了几遍她的名字,依然没有回应。
几秒后,少年捏紧了那片雪花,眼里闪过一丝极寒的锐意,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踩着冰龙冲出了监狱。
哪怕地下牢房近在咫尺,
他也只能先救更麻烦的那个。
我又激动又担心。
激动的是,那个绑架我的怪物鸟人,居然带着我成功越狱了。
玛莲娜似乎跟他很熟,直接打开牢房门放他走了,完全不像审讯我的时候那么严肃可怕。
担心的是,这个鸟人似乎不打算放我走,估计想顺手带个暖床的。
可是本小姐才不要跟这种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非人类一起厮混呢。
我要去帝国学院睡香香的宿舍大软床,吃甜甜的蜂蜜奶油小蛋糕!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