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翠葳蕤的巨大榉树上,一男一女从缆车上下来,其中女方脸色焦急,拎着裙摆,精致的牛皮靴哒哒地踩在薄木板上,直奔某间被她锁定的小木屋。
“薇吉妮娅!”诺厄攒眉,伸手拉住他前面的少女,“当心点,对方实力不明,让我查探一下。”
黑发少女一甩头,眼眶泛红,明显情绪有点失控:
“可是来不及了!我现在都感应不到她了”
她现在跟小号处于半失联的状态。
芙洛瑞拉那边的视角,四周没有空气,没有声音,也没有一丝光线。
就好像被活生生地封进了棺材里,不见天日。
这让薇吉妮娅无法判断小号的位置,而且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那个鸟人到底想干什么?
诺厄的手指稍稍用力,捏紧了少女的细腕,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拽:
“那也得冷静!你想一头撞上去送死吗?”
在诺厄看来,能从监狱里带走芙洛瑞拉,迅速摆脱教会追杀,甚至还能肆无忌惮地戏耍治安官的存在,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可以确定,对方至少是高阶魔法师,而且极其擅长精神魔法。
他们直接莽过去,估计门都没打开就会中招。
缺乏战斗经验的薇吉妮娅没想这么多。
在她看来,尽管鸟人很危险,但诺厄也不差,有天赋有背景还有神赐道具——
他俩打起来的时候,她只要带着她的小号赶紧开溜、不给己方阵营拖后腿就好。
诺厄还不知道薇吉妮娅对自己这么“信心十足”,不然,他紧凝的眉眼可能会更松缓一点。
此时,少年的手掌往下一压,完全没有放开女孩的意思:
“你最好听我的话。”
言简意赅,又无比冰冷,让薇吉妮娅气得直跺脚:
“我看你就是不担心她亏她还把你当朋友!干嘛瞻前顾后的?”
诺厄被这么一指责,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
“我跟她的关系,至少比你亲近,用不着你来说。”
薇吉妮娅用力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得了吧——”
亲不亲近,她还不知道?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似有隐约的火星迸溅。
不过很快,诺厄就意识到跟她斗气太幼稚,干脆收回目光,越过黑发少女的肩膀,加快步伐往前走:
“你给我在后面好好待着,别添乱,我可不想救她的时候还要照顾你这个蠢货。”
薇吉妮娅白了他一眼,但也立马跟上:“我也带了魔法卷轴的,别小看我!”
两人一前一后赶到那间关键的木屋,却同时怔住。
木屋的门是没有锁的,嘎吱一声就能推开。
薇吉妮娅探头一看,心里的惴惴霎时化作了慌乱:“他们人呢?”
诺厄单手握住剑柄,把剑尖直指门内,一道寒气顺着剑锋飞射而出,轰开了这扇半掩的窄门。
“砰!”
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扑面而来的男女交媾后的石楠花腥味。
诺厄未经人事,并不懂这种奇怪的气息代表什么,但本能地皱紧了眉:
“这里没有人。”
薇吉妮娅不信邪地踏入房间,向四周张望,看到眼熟的房间装饰画和凌乱的床褥后,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没办法,被鸟人关在这里玩弄了一天一夜,她的心理阴影暂时是散不掉了。
诺厄看她咬牙发抖,还以为她看到了什么,便缓步走了过来,狐疑地瞟了她一眼:
“怎么了?”
“没没事”薇吉妮娅无奈地扯动唇角,眼一低,正好发现床单上散发着腥味的黑色浆液。
愣了几秒,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弹跳起来,打了个干呕:
“呜yue”
这玩意她认得——
是那个混蛋鸟人用各种形态肏她的时候,灌入她体内的“精液”。
因为量太多,她的小穴根本盛不下,所以多出来的都流到床上了。
诺厄也看到了这些黏稠恶心的粘液,不过他没有意识到是什么,还以为是某种新型史莱姆材料。
“劫持芙洛瑞拉的人,应该对炼金魔法也颇有心得。”他若有所思。
炼金魔法?
薇吉妮娅就差冷笑了。
人家炼金大师可不会长出黑漆漆的触手,喷出黑漆漆的精浆。
而且最让薇吉妮娅生气的是,那个鸟人自始至终没有给小号提供一点能量——
系统不承认这个人是攻略对象。
所以
【这算是白嫖吧?】
薇吉妮娅哪里吃过这种大亏,此刻只恨不得把那只死鸟分尸一万遍,以解她心头之恨。
两人在空房间里转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鸟人跑路相当果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诺厄身上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