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快急疯了。
几个远亲托关系上岗的草包,这么大个人居然能记不得送哪了,不仅如此,还擅自给她灌药。
江珩的确是要求他们把祝雪漫带到他面前来的,但是他说的明明是如有反抗适量喂药。
被邀请来的都是些明星网红,做生意的还有部分当官的,他也不可能说随便找个借口,比如什么自己东西掉了怀疑有人偷窃一个个进他们房间搜,他最多只能在员工宿舍搜搜。
山庄有好几个区域,里面房间多布局复杂,长得也差不多,要找祝雪漫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祝雪漫那么漂亮,万一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哪个有权有势的看上带走了怎么办?
叁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干完活把祝雪漫扔到休息室床上就跑去喝酒了,吹了一晚上牛逼,早忘了昨天把祝雪漫送哪里去了。
几个人见江珩来,居然还满脸贼笑地问老板昨晚过得如何。
“叁个废物。”江珩怒骂道。
江珩被周景仪拉着介绍一堆流水线出来的网红介绍到凌晨叁点,叁点半才回房,结果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打电话给保镖,对面说话颠叁倒四的,一听就是喝多了。
“她要是有什么叁长两短你们就等死吧。”
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遇到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运气好,能被女生或者极少数的正常男人遇到,运气不好遇到的情况,新闻上都报道了。
江珩越想越心慌,祝雪漫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如此看来真是凶多吉少。
“还他妈在这看什么?出去找人啊。”
叁个草包酒还没醒透,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
被拉去应酬一晚上,周景坤被灌得头晕目眩,酒量再好也抵不过红的白的一起上。
周景坤努力坐起身,头重脚轻,意识逐渐恢复,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种沉重的疲惫感。喉咙干涩,舌头像是被棉花塞住,难受的不行。
被子一团乱,他正准备找出手机看看现在几点了,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孩。
脑中一道惊雷劈下,周景坤木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皱巴巴的,下身裤子被扔在地上,下半身只有个内裤。一旁的女孩睡得香甜,穿着内衣。
是他酒后乱性?还是旁边女孩设计爬床?还是…
脑子里乱得不行,昨晚喝断片了,他对夜里的事情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随便推开了一间没上锁的休息室。
回来的时候女孩在床上吗?
他试图在脑子里搜索记忆深处被遗漏的东西,最后以失败告终。
山庄目前还在试营业,昨天来的也都是些名人,不免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因此昨晚的监控压根没有开。
周景坤坐在床边穿好衣服,等旁边的女孩醒来。
身体沉重得像是被压在了无形的重物下,祝雪漫昨晚的记忆逐渐回归,片段如同碎片般闪现,被保镖抓住灌酒是她最后能想起的画面。
祝雪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只有内衣留在身上,她无法判断昨晚是否遭到了侵犯。
不过自己身上没有黏腻的感觉,低头看去,被子上床单上也没有奇怪的液体残留,她可能只是单纯睡了一觉。
“你醒了。”
仅存的侥幸心理被男声击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过夜,自己身上还只剩套内衣,要是说没发生点什么祝雪漫自己都不相信。
她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床边的男人,对坐着的人不是江珩而感到微微讶异。
还好不是老肥丑,她自我自慰道。
祝雪漫看着那张脸,感觉有点熟悉,是那个叫周景坤的吗?
周景坤一样诧异,他本以为会是昨天来的那群网红其中的一个,没想到不是。
祝雪漫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周景坤沉默,周景坤同样不说话,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很久。
“昨晚…”
“我们…”
两人同时开口,周景坤示意祝雪漫先说。
“我们昨天晚上上床了吗?”
周景坤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这女孩看上去没有在说谎,莫非她也不知情?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而且现在是试营业,没有监控录像,无从考证,你是被邀请来的吗?”
祝雪漫听到周景坤说自己也不知道,心里猜测是不是江珩把自己送到这人床上的,她摇摇头,“是有人喊我来的,我刚到就被下药了,什么都不记得。”
“是谁喊你来的,谁给你下的药?”
祝雪漫没有及时接话,他和江珩看上去不像是一伙的,她要把江珩说出来吗?
思来想去,祝雪漫还是选择了不说,“下药的是那个人的保镖,但那个人,我不能说。”
什么人会隐瞒自己的身份,高官的情妇?大佬的小叁?总之是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