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霓虹闪烁,房间里没有点灯。缤纷的光彩交错泼洒进来,给昏暗的气氛染上一层绮丽。
沉吝靠坐在软塌上,身体微微后仰,怀里搂着一颗青黑卷发略带毛躁的脑袋,双肩颤动,正发出隐忍而委屈的呜咽。
张扬的肉臀上粉白杂糅,丰满得如同一只蜜桃,几道血印纵横,暴露在夜晚寒气里,伴着楼下偶尔飘来几句嬉笑声,颤颤巍巍,鲜红欲滴。
“疼么?”沉吝用两根手指蜷玩起一缕卷发。
怀里的人点点头,转而左右蹭了几下,羞愧地哼唧着。
“有点嘤”
“以后还来不来了?”
“来?”沉季仰头,对上一双危险眯起的黑瞳,压抑着害怕补充说,“季儿来找阿姐,可以吗?”
“我不会在王都久留。”沉吝刚想严令他不许再来,垂眼看见小扇似的睫毛挂着泪珠,眨眼间顺着稚嫩的脸颊滚落。
她无奈叹了口气,改变主意说:“来之前给我发信息,我同意了才行。”
“嗯!”沉季带着浓重的鼻音,破涕为笑。
虽然被阿姐责了臀,熟悉的痛感却让沉季自从丧失父母后迷茫的内心感到充实和安全。跪得发红的膝盖往前挪了几寸,贴着阿姐的鞋尖,他静静呼吸着淡淡的香气,听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经受摧残的神经放松下来,舒服得仿佛泡在一潭热汽缭绕的温泉中。
沉吝弯腰揉了揉膝盖上伏着的红臀,微凉指腹滑过雪痕,引起几声乖巧的娇吟,抬手就着月光仔细瞧了瞧。
“没真出血,只是破了丝皮。”她足尖轻点两下,作为家长不允许自家弟弟陷入软弱,提醒道,“快到军校门禁时间了。起身吧,我送你回去。”
“呜呜季儿好疼,只想和阿姐在一起嘛。”沉季双臂环抱在她的腰间,撒着娇不肯松手。
一个oga还敢夜不归宿?
沉吝在心里鄙视了综合军校对于不同性征的自卫常识教育,她捏住沉季小巧的下巴尖,抬手将人往外推,低头嗤笑一声,淡淡地说。
“少来这套,快起来穿裤子。”
……
“咝!呀啊嘤嘤阿姐~”
沉季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把衣服穿整齐,一手掐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墙,嘴里抽着气,七扭八歪地跟在沉吝身后。
沉吝回头,挑了挑眉梢,少年柳黄色的上衣束在银白休闲裤里,纤细得盈盈一握。在这阴暗糜烂的环境里,像是一株盛开在墙角暗处的小黄花,清新自然,很是抢眼。
“这么大了还要阿姐抱?”她扬起宠溺的笑眼。
沉季怔了怔,脸颊不可抑制地飞上两坨红晕,意思鲜明地张开手。
“小笨蛋,一会儿看你羞不羞。”沉吝转身走过去,俯身将人抱在臂弯中。
年幼的沉季筋骨还未长开,个子只到她的胸口,身量又轻,轻易被她一手抱起,坐在结实的小臂上,腰肢一颠一颠地,随着沉吝的步伐下楼。
“季儿才没什么好害羞的呢。”他撅嘴嘀咕了句,藕臂挂在沉吝脖颈间,圆圆的杏眼晶莹水润,眼皮透出一层浅粉,乖巧地朝吧台里的凝烟微笑。
稚嫩身影照在二层暖黄的灯下,像只夜晚归笼的金丝雀,漂亮娇蛮,攀在主人肩头。
“哟~”凝烟耸了耸眉头,目光悠深地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人。
沉吝风流惯了,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是担心沉季的名声。她敷衍地笑了笑,露出不想接茬的意味,开口问凝烟借了架飞行器,就径直抱着怀里的人走了。
综合军校纪律森严,由于沉季磨洋工地赖在夜店房间里不肯走,最终还是错过了门禁时间。
沉吝没好气地弹了下他的额头,改为用双手托起他,在电网参差的墙边提了口气,足尖轻点,抱着怀里的少年跃起百丈高,蜂腰翻转,顷刻间落入oga校区,稳稳地踏上宿舍楼前的土地。
她放下依依不舍的沉季,看着他的背影隐入楼门,才转身走开。
月黑风高,寂静的校园上空不时划过几声鸟鸣。
她背着手眺望远方的alpha宿舍楼,对自己说:
既然,来都来了。
“谁?!”
夜深人静,月笙正缩在窗边,用一面小镜子观察楼下宿管巡察的踪迹,突然听见门锁动了,惊起问道。
“老掉牙的方法了,等你找出安全路线,黄花菜都凉了好么。”沉吝清冷的嗓音畅通无阻地进了房间,淡淡打趣。
“哇,吓我一跳。你怎么来了?我还正准备出去找你呢。”月笙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脏。
“别提了,处理一个未成年小屁孩的青春期叛逆。”沉吝揉着酸胀了半夜的太阳穴,长出一口气,“顺便路过。”
“哦呵呵”这么顺便?月笙很快猜出是哪个未成年,好笑地歪了歪头,觑她,“那正好,开飞行器来的吧?你开路,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轻车熟路地从墙头翻了出去,当然,中途放倒了几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