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瞪得比珍珠还圆,不敢置信地追问:“你就这样,赶我走?”
薄情寡幸!
艾兰尼四肢都用力的蜷缩起来,把自己拧成一颗剥了皮的水煮蛋,藏在沉吝的外套下,大有要在这沙发里生根发芽的气势。
沉吝无辜地与他对视,眉目淡得如一幅江南烟雨:“大半夜孤a寡o的,那要不然,我走?”
方才你做那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孤a寡o了?
艾兰尼咬牙切齿,怒意的热流顺着澎湃的血脉从胸口涌向四肢,连下体的性器都充血得胀痛。
“王!八!蛋!你等着!”
他从齿缝里溢出恨声,挣扎着撑起身子,酸麻的双腿勉强站在地上,两手提着裤子一步一跄地向外走。
沉吝也觉得有点对不住他,站在原地受了他的骂,一直目送他走到门口,才干巴巴的开腔:“我…明天就要走了,不必再白跑来这里。咳,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到白鹭洲沉家找我。”
“…好啊。”艾兰尼扶着门框站住,肩膀挺得笔直,声音里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哭腔,“我一定去。”
“嗯。”
沉吝望着他衣衫不整的可怜样,心里生出几分不忍,但自己有大事要办,实在不应该在这时候再招惹他。
“对了。”可是如果还有后续的缘分呢,她灵光一现,问了个重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艾兰尼气得快冒烟了,纤细的指骨几乎要将门框捏碎。他真想回头冲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大喊: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了!
圣子大人终究没能做出这么歇斯底里的事情来,只是冷笑一声,抱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自尊心,没给答案就径直离去了。
沉吝不明所以地站在门内,望着自己的外套飘飘荡荡消失在视野中。
唔,说不定人家不想再见面了吧。她听见金铃声渐远,无奈地想道,还是筹划筹划明天带楚鸢走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