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谈的恋爱不算少,甚至可以说很多。毕竟她软硬条件都摆在那儿,甚至不用招手,就一堆人前仆后继主动贴上来。
可她嫌无聊,没一个能让她提起劲儿来的。
柔柔弱弱、哭哭啼啼,一个话说重了就故意卖惨,阵仗大得还以为她怎么着他们了呢,真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啊。
也不看人家林妹妹有多金贵,他们也配?
经济独立,有了空闲后她一直在谈朋友,几乎没有空窗期,算得上无缝衔接,少说也换了二十来任了,没一个能坚持满一个月的。
换得比刚毕业的大学生找工作还频繁。
她以为好友会陪她一起寡下去的,结果人家二十岁就抱得美人归,留她一个小学鸡在茫茫人海里捞老婆。
怎么捞得着嘛?
好不容易碰见个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结果人家名花有主,她是摘不下来了。
想到自己放肆的行径,厚脸皮的唐夭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玷污了良家妇男,罪过,罪过啊。
她比徐葭大两岁,二十二。女人嘛,倒也不着急成家。更何况她从家里独立出来,事业有所小成,他们也不怎么催她。
就是有劝过,下次谈朋友要擦亮眼,别看人家漂亮就答应了,这前任的数量蹭蹭蹭往上涨,到时候真成家了,丈夫心里会不高兴的。
唐夭觉得这也对,夫人和男友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横竖她没法从恋爱中尝出滋味来,便干脆不找了。
距今为止,她已经一个季度没谈过男朋友了
她谈的多,但不乱。一次就一个,而且不乱搞。因为嫌脏,又不好催人去搞检查,自己也没性冲动,于是到现在还是个没经验的处。
虽然徐葭那些男女性知识好多都是从夸夸其谈的她那里学来的,但她只是个空有一身知识本事,却无处施展的可怜女人。
当她听到邵桉到现在还没有和妻主睡过,却凭空冒出了个私生子和他将来可能会有的孩子抢位置,属实是有些震惊了。
“这样你都不离?图什么?”唐夭和徐葭一样,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她更狠一点,因为切实遭遇过背叛,虽然没爱,但面子上过不去,而且本来那俩就有错,奸夫淫妇被她整得在家乡都混不下去了,连夜收拾包袱灰扑扑地重新寻找落脚地。
“我想要个孩子,家里也想要……”邵桉面对她,一时有些难以启齿,废了很大功夫才将心里话说出来,“和她离婚,就没人要我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有什么来不及的,你条件那么好。”唐夭受到的教育和他截然不同,她从小就很自信,面对困境不是无视不会逃避,而是迎难而上,“再说了,你又不是没钱,这不是还有人造子宫吗?胎儿在你肚子里待满叁个月就可以取出来放子宫里继续养着了,你又不用亲自生,高不高龄的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没有卵细胞,也没有能让ta安身立命的家。我的妻主不喜欢我,若是私自取卵,强制怀胎,她也不会善待我的孩子!”邵桉有些痛苦,他捂住头,发泄着自己的顾虑,“我希望这个孩子在善意中长大,每个人都爱ta,不要让ta一出生就面对那些复杂混乱的人际关系,不要让ta觉得自己的出生是错误的,不被期待的!”
男人这样说,令徐葭动容。
他的丈夫没有这样好的父亲,年少的他求不来这样的福气。
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想在这种破烂的家庭里出生,在这样肮脏的环境里成长吧。
邵桉一定会成为个负责任的好父亲,在渴望新生命的同时,还懂得如何保护ta,给予ta最好的生活。
她握了握拳,心脏有些疼。
“你的……妻主,是谁?”徐葭不怎么听八卦,刚收到消息时陈茶也就一句话带过去了,还不知道那个出轨的坏女人是谁呢。
被问道的男人嘴唇嗫嚅了一下,其实他也有些抗拒回答关于自己的婚姻问题。
是有些丢脸的。
“程馥蓉……”
“哈?程馥蓉?!不会是那个家里卖床垫的程馥蓉吧?你疯了吗嫁给她!”唐夭拍案而起,动作大得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她今年都要四十了!这也罢了,年龄不是问题,但你没发现她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老很多吗?你从来没觉察到端倪吗?就没人告诉过你……”
邵桉蹙了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再听了:“告诉我……什么?”
“那女人早年玩得更疯,没成年就千人斩了。后来还滥用丰乳、减肥和所谓的美容激素类药物,引起了卵巢囊肿。为了不被拖死,只能选择双侧切,那家伙根本没办法排卵,你要是不离婚,这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孩子!”唐夭气上头了,什么歹话都敢往外蹦,“你们结婚没做过婚检?爸妈给你介绍的时候就没提过?她没告诉你?身边也没人告诉你?”
“怎么就被骗了这么久?你是傻子吗?!”
她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愿意这个人受伤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