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晞源被框死在了社会倾向下的单一审美里,但他并不觉得冒犯,反倒深以为然,讨好般向“它”靠近。
他们说男人白点才好看,那他被捂到汗流浃背也不露肉。他们说要瘦不能肥,他就一边节食一边锻炼,好几次低血糖晕在待机室里。
他拥有天生优越的外形,比那些所谓基因不好的男人少走了很多弯路。不用动刀不必抽脂,却仍不满足。要不是从采访中了解过徐葭偏爱“天然”,他都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拍戏时并非夏季,他却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何为苦夏。
溽热潮闷,食欲不振。喜欢的人不在身边,更是难受得吃不下饭。
然后日渐消瘦,上镜倒是好看,毕竟古装撑体型,更称得他肩宽头小,面对面上手摸了才知道,他比离家前清瘦了不少。
徐葭心疼不已,原本打算收回的手也切实摸了上去。
她的指尖有点凉,拂过时带起温润气流。柔软的掌心贴在他腹部,那样脆弱的地方,他潜意识里也不知道要躲,反而笑得更欢欣,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光,像见到主人的小狗一样笑嘻嘻的贴上去。
他还以为是她喜欢,覆住她的手背跟着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夹着兔子,躬了腰身去吻她的脸,寻她的唇。
徐葭被他亲得往后仰,脚步不稳地退了几步,猛烈的攻势之下她被抵在了墙边,后背靠着坚实的墙面,前胸亦被热意紧贴,她被人钳制,圈在仅限的小空间内,四周静悄悄,空气也凝滞,只有彼此的热情在纠缠里流转。
两个人紧紧相拥,像世上最后的连理枝,他们在无人的空旷里无声的述尽相思。环抱的臂膀是缠绕的枝桠,贴合的胸腔包裹住互通的灵魂。细微的摩挲里诉说无限爱意,流窜的热情和甜蜜的汁水是互相给予的珍贵养分。
他舔开她的唇瓣轻轻挑开齿关,直到触到那柔软热源与之紧密相缠。
他想他终于再一次活过来。
少年人的身体真是一天一变,徐葭的手从他环绕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下穿过去,掌心贴在他的肩胛上。明明是亲密无间的距离,自己的指尖才堪堪触到他的肩。
他的背还是那样薄,覆盖着的一层皮肤将血肉绷牢。肌理温润细腻,即便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熟悉的体温,还有隐约抽条的骨。
他的怀抱是那样牢靠,几乎要将彼此嵌合。可他的身体又是那样单薄,漂亮的嶙峋的骨似要从他身上脱出,化作凄美的蝶飞走了。
她也禁不住将他抱紧,覆住他突出的骨翼,缚住他不安又动荡的灵魂。
他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呼吸被掠夺,却又是从未有过的舒畅。
不稳的气息被奔放的情感默契斡旋,他们从中寻到了无与伦比的自由,那是爱意在生长,释放出了彼此更契合的氧。
她被他难耐地啃噬,却又分外怜惜般舔得认真。
男人的身体随着他的爱在动,细微的、亲密的,温暖的攫取是永不满足。平等的水乳交融已是过去时,现在的他化身为温情的侵略者,在终于得以触碰到的挚爱的沃土上宽柔挞伐。
她被他拥抱,却不止于拥抱。男人修长灵巧的指翻过随着她抬臂动作翘起的短西装衣摆,隔着一层细腻柔软的贴身底衫,暧昧地摩挲她曼妙的娇躯。
微凉的指尖被体温染热,连带着他的所有都变得火热。
细瘦的腰肢在他掌中微微战栗,像脆弱的鸟儿被捧在掌心呵护。那样美丽易碎,叫人心生怜惜,却又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
再好的面料也不及她肤质摸来顺手,于是佯装不经意地将那塞入腰际的亲肤薄衣扯出,换成自己的掌去与她肌肤相亲。
顺着深壑的美妙脊柱沟轻缓上爬,指腹按在她娇嫩白皙的皮肤上,力道把控得当,不让她疼,却也足够热切。
灼热蜿蜒向上,抵开那片缝着蕾丝的约束,拇指指腹先一步触及,然后陷入下围的柔软里。
虽然清空了这一层,但人的想法和行为都是自由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不速之客突兀闯入来次现场抓包?
按压乳肉带来的疼痛令徐葭从津液的甜蜜交换里回过神来,屏着气努力聚回软掉的心神,尝试着用先行退场来阻止限制级场面开诚布公的展开。
“唔……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即便闭紧了被缠吻的暧昧温床,连绵的亲密依旧止不住落下。宫晞源蹭进她颈窝,下巴垫在她肩头上用唇瓣濡湿她的玉颈。
又热又湿,酥痒难耐。徐葭不禁闭了眼,耸了肩用手推他胸脯。
纹丝未动。
这般热情,真的很难与之前那和她相敬如宾的男人联系起来。
以前的他们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缺乏粘合剂的两端是无法相连的独立个体,于冷风中行走也不会牵手。不过是在各方面的迫害下需要遥望、互不干扰、保持社交距离的尴尬结合。
现在却像两块磁性极强的铁,异名南北磁极紧紧相吸引互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