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去那里经营的人每天交上来的钱都是定量的,好算账。”
范嬷嬷越发高兴:“二奶奶这主意可是太好了,能省下好些事。”
露微插言道:“那有些摊位人多卖的快,有些摊位人少卖的慢怎么办?”
孟蝶:“摊位好的地方,我们宁可多租个摊子,到时候两伙人在那里卖,至于要不要增加摊子,奶哥哥现场去看,他拿主意就好。”
孟蝶又问:“庄子里面的那几个寡妇年纪大小?她们手艺都还成吧?若是实在不成,那也是不行的。”
范嬷嬷笑道:“年纪都不算大,手艺都不错,二奶奶只管放心。”
孟蝶:“让这几个寡妇去,她们人数不够就在庄子里寻家境不好,手艺又还可以的妇人,她们每日去摊位那里,负责将菜下入熬制好的汤中。然后再寻年纪大的老嬷嬷,她们负责给客人端菜收钱。租借摊位之后炉子周围围些幕布,这样外男就见不到那些略年轻的媳妇了。”
范嬷嬷连连点头:“二奶奶想的周全,我立刻让他们去办。”
孟蝶失笑:“急什么,还没说工钱呢。”
范嬷嬷一顿:“哎呀,这真是糊涂了。”
孟蝶:“这工钱么,守摊子的暂时定每人一碗一文钱,熬制汤底的刘娘子每月五两银子,奶哥哥每日护送出摊人来回还有各项杂事,每月就拿八两银子。那些菜和柴火之类的就按照市价给庄子里的人,但有一样,菜都要洗得干干净净的,柴火也得给送到熬制汤底的地方。”
范嬷嬷噗哧就笑了:“这天下间哪有这样的理儿,庄子里的地是奶奶的,庄子里的柴火也是奶奶的,庄子里的人出的就是力气,哪能按照市价给他们?一半儿都是二奶奶慈悲了。”
“那行,就给他们一半儿。”升米恩斗米仇,孟蝶没坚持自己的想法。
范嬷嬷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咱们这个菜一碗卖多少钱?”
孟蝶:“一碗二十文,再加一个鸡蛋。”
范嬷嬷顿时就急了:“京城里现在一个鸡蛋都卖三文了,二十文一碗本就便宜,这会不会太亏了?”
孟蝶摆摆手:“本就没想赚什么钱。另外还有件事,你告诉王庄头,果树那边划分一下,每五亩为一块,然后统计一下,庄子里有多少没出门子的姑娘,到时候每人五亩,我允许她们在里面放鸡,下的蛋我两文钱一个收,另外每人一年额外给我两只鸡,公鸡或者老母鸡都成,这就当租金了。”
范嬷嬷:“呦,五亩地放个二十来只鸡绝对不成问题,这一天少说也能下十个蛋,这就是二十文,一个月能有六百文,半两银子的收入呢。那些人家还不得乐得嘴都歪了?”
孟蝶被范嬷嬷逗笑:“我只是想着给没出门子的姑娘们一个营生,一文钱孝敬父母,一文钱自己攒着当嫁妆,以后出门子了,有点儿银钱傍身也有底气。”
“就这些事儿,明儿你都吩咐下去办吧,吃食方面一定要干干净净,勤洗手勤剪指甲。果树那边尽量选择山脚山腰处,一定要保障安全。”
范嬷嬷:“二奶奶放心。”
孟蝶又想起来:“哦,还有,你让那刘娘子试试,汤底加些辣椒能不能弄出滋味儿好的辣汤出来。”
“诶。”
范嬷嬷也是雷厉风行的,第二天一早就将所有的事儿一条一条的吩咐下去,庄子那边得了消息,几个寡妇高兴得当场冲着京城方向磕了头。
刘娘子更是高兴,她丈夫一个月也赚不到五两银子,现在她就在庄子里干活,一个月有五两银子,刚还得了十两银子的赏,如今她丈夫都不同她高声说话了。
范有信和范有良两兄弟在老娘那里得了消息,兄弟俩私底下略一商量,老二范有良试验制作香皂的最佳配比,老大范有信则负责出摊卖菜这一块儿。
范有信行动力十足,不过两天功夫就将事情和人手全部安排好,第三天,京城中就多了六家卖汤菜的摊子,一大碗有荤腥有鸡蛋的菜,二十文。
这六个摊子,两个选在有集市的地方,四个选在多帮工处,原本范有信估计五十碗足够卖一早晨加一中午的,下晌儿他就能带人回去,晚上不卖,不然趟黑回庄子不安全,庄子毕竟是在京郊不在城内。
没想到他下晌刚一到,老嬷嬷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展开了:“范管事的,不够卖,根本就不够卖,明儿咱们还是得加些。”
范有信以为这处是热闹市集故此卖的快,没想到剩余五处地方都说不够卖。
回去的路上,一位颇善言辞的老嬷嬷就说:“范管事的,是真的不够卖,我估摸着就算再加五十碗也是不够卖的,您是没瞧见,今天一早我们摊子刚摆起来,锅就那么一烧热,汤味儿一出来,来问的人就接连不断的,准备的五十碗,别说中午,一早晨都没够卖。”
“我们那里也是。
“我们也是。”
范有信点点头:“也有可能是第一天大家都图新鲜的缘故,不过今晚我还是让刘婶子再多熬制一些汤底,明儿就先一个摊子加到一百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