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的目光落在桌子的请柬上,微微一扬下巴:“喏,都在这里呢。”
岳氏随意拿起两张看了看,直接就笑了:“我就知道。蝶丫头赚钱那本事他们还是不死心,如今又有了好由头,想着她得了诰命你必然要带她出去应酬。各个都开始打了注意。大嫂,你最近先别带她出去,她忙的都要飞起了。”
宁夫人有些吃惊:“她又忙什么了?”
岳氏:“我娘家有个侄儿叫景之的,你应该知道,年前蝶丫头不是还请了大郎和荟儿让他们做东,然后引荐他和蝶丫头的妹夫认识么。”
“景之和蝶丫头的妹夫都要科考,眼下两人每日写的文章都是蝶丫头给批改的,哪能不忙呢。”
宁夫人瞳孔地震大吃一惊:“科考的文章让蝶丫头给批改?这、这能行?她还有这本事?”
岳氏哈哈大笑:“我刚知道的时候和你一样吃惊。谁能想到呢,这丫头才学这样好,我爹说,她若是个小子,鼎甲三名必有她姓名。”
宁夫人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令尊真的这么说的?”
岳氏抿唇一笑:“真这么说的,还夸景之最近的文章大有长进呢,说不得今年的会试真能考个好名次出来。”
宁夫人觉得自己轻飘飘好似置身于云端:“这、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岳氏连连点头:“可不就是么,这谁能想得到?我爹同我说的时候我人都傻了,后来我爹说,她能在勤政殿上将御史给驳了,不正是说明她才学好着呢么,那张御史也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哪可能是个草包。”
宁夫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请柬上:“我知道了,考试之前这段日子,我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她。”
岳氏:“多谢大嫂。”
“都是一家子还客气什么。”
有了岳氏帮忙说话,孟蝶年后轻松不少,不用出去应酬,府里的中馈也不用她烦心,甚至侯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后,晨昏定省都给她免了,就让她专心致志的看文章。
不过轻松没几日,孟蝶就开始着急了,眼看着距离开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孟渊依旧毫无踪迹,孟蝶急得嘴里都生出了燎泡,杏黄不得不给她做了许多清肝火的吃食。
一直到距离开考前两日,孟渊才骑着快马风尘仆仆的踏入京城,孟蝶得到消息后,总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孟渊到达京城后直接回了孟家宅子,匆匆洗漱后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为了赶路,他足足两晚都没睡过一个整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科考的正日子,孟渊从床上起身,看看外面的满天星斗,喊来了留守的仆人:“什么时候了?”
“丑时,我正想一会儿就喊大爷呢,今儿开考了。”
孟渊有些意外:“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大爷放心,大小姐和二小姐把一应物品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了,都在外面候着的马车上,大爷要不要洗个澡?水一直温着的,吃食也有现成的。”
孟渊喜笑颜开:“还是有妹妹好,我先洗洗,然后吃点儿东西就去贡院。”
“诶。”
听到人报孟渊顺利的进入贡院大门,孟蝶狠狠的松了口气,虽说现在孟家不用靠着大哥重振家声,但是对于孟渊本人来说,又等三年还是过于浪费时间了些。
科考九日,每三天能出来一次,孟蝶对这些路数十分熟悉,孟渊每次出来她都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确保孟渊能得到最好的休息,以此补充体力。
九日一晃而过,孟渊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还好,杨怀安也成,岳景之却直接晕了过去,把大家伙儿吓得够呛,直到大夫说没大事,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成,大家才齐齐的松了口气。
岳氏得到消息后,忍不住同自己儿子吐槽:“我早就说他身体虚,他偏不信,这下有他丢人的。”
李荟无奈极了:“娘,表哥的身体不虚,我去接他的时候,晕过去的不知凡几。”
岳氏哼了一声:“那人家孟家的怎么就没事儿?我听说他新结实的好友,就你二嫂的妹夫也没事。”
李荟没词了。
被岳氏夸赞精神好的孟渊,考完之后还是回家休息了两天,这才入侯府探望孟蝶。
兄妹二人再次见面,自然喜不自胜。
孟渊率先从怀里拿出一叠的文稿塞给孟蝶:“我答的,你有空给我看看。”
孟蝶随手就放桌子上了:“今年的题我瞧了,绝对难不住你。”
孟渊扬了扬下巴颇有些得意,随即又严肃起脸:“家里的那件事基本成了,我临出来的时候只剩下扫尾。估计这会儿尾巴也扫干净了。”
孟蝶顿时跟着严肃起来:“到底是哪个?有眉目了么?”
孟渊:“哪个都不是,那边流出去的主要是茶叶,还有一些刀具,并非刀剑这种的,就是普通的菜刀。”
孟蝶一顿,想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是存粹的走私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