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定能更出息。”
“诶。”
师焕礼是刑部右侍郎,正三品大员,大理寺卿审理完毕立刻写了奏折连同画押的供词以最快的速度呈现给皇帝。
皇帝看着供词气得额头上青筋蹦起来多高,师焕礼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尤其是那离谱的去晦气想法,皇帝年少时偷看杂野之书,也曾看到这等论调,他当时嗤之以鼻,甚至还想,信这种说辞的大概只有目不识丁的村野莽夫。
结果,他亲自提拔的刑部右侍郎,饱读诗书的两榜进士,竟然对这种狗屁不通的说法深信不疑,更离谱的是他利用手中的权利还去实行了,他还实行了!!!
皇帝越看越生气,一直看到判决,心中升起的怒气戛然而止,眼睛盯着“县主孟蝶建议判处宫刑”恍惚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这个孟蝶,果然是个不让人的,杀人诛心不外如是。想着,皇帝提起朱笔,轻轻一勾,准奏。
师焕礼被罢官,即刻送入宫中,手下的总管李浩以及参与到强拐女童案中的所有人小厮拐子等等,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抓,原本按照大易朝的律令,拐卖是判死刑的。皇帝考虑到主犯尚且免于死刑判了宫刑,从犯不好判处死刑,干脆都判了宫刑,都一块儿当太监吧。
除此之外,师焕礼教子无方,所有子嗣,无论嫡庶又或者是女干生子(外室子)一律不准科考,有功名的,夺其功名。
赵家和崔家以拐卖女童之法获利,纷纷被判抄家,主犯死刑。
韩氏打官司要与赵竹青和离,这一次能搜出账册全靠韩氏帮忙,有孟庭义暗中帮忙,和离官司判得十分迅速,韩氏拿回来自己的全部嫁妆,彻底与赵家两清。
孟蝶听着范嬷嬷给她的回禀,满意的点点头:“韩氏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师焕礼那边什么时候动宫刑?”
范嬷嬷:“那一群人刚一送进去就动了宫刑,这可是陛下亲自批的案子,那些宫人哪敢怠慢,手脚都特别麻利。”
孟蝶:“死了没?”
范嬷嬷:“哪能呢,皇后娘娘特意命太医院里有名的太医在那里候着,还说好歹都是条命,不必吝啬药材。听说他刚醒的时候有些疯疯癫癫的,太医妙手回春给治好了,他几次又想自杀,都被娘娘派过去的老太监拦住了”
孟蝶笑了:“现在人呢?”
范嬷嬷也笑了:“送去刷恭桶那边儿了。”
孟蝶:“宫里这种服贱役的地方可不好待,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有那不小心得罪人或者是运气不好被分去的,寻死的不少,你赶紧想办法寻条人脉,看着他点儿,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白白的便宜了他。”
范嬷嬷脸上的笑容扩大:“二奶奶就放心吧,皇后娘娘已经特意派了好几个年老的太监看着,说他若是不能服苦役赎罪,岂不是白瞎了县主的一片苦心。”
“哈哈……”孟蝶放声大笑。看来皇后娘娘对这个师焕礼也是恨得牙痒痒,就是要让他这样,死不了;活受罪。
笑够了,孟蝶又问:“崔家其他人怎么办的?三婶子怎么想的?”
范嬷嬷收敛笑容露出一抹鄙夷:“崔家那个老货,咱们三太太去牢里探望他们最后一面的时候,她竟然让三太太请老太爷去陛下那里说情……”
杏黄直接炸了:“她哪来那么大的脸?”
范嬷嬷:“谁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样的话。三太太直接就给怼了回去。三太太说,娘平日里总是教导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孩儿嫁出去后娘家不是家,只是一门亲,不要想着插手娘家的事儿,没那个资格。娘说的话,我这些年牢牢的记在心中,一刻不敢忘怀。现如今,你们如何自然是与我无关,能来见你们最后一面,已经是当亲戚的极限了。”
孟蝶噗哧就笑出了声,是她三婶子能说出的话,相比较于急性子的二婶子,她三婶子瞧着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实际上嘴巴利索的很。
范嬷嬷:“崔家大老爷的妻子被娘家接回了,她生的那一双儿女也跟着去了姥爷家,崔家大老爷还有三个庶出子女,三太太在京城周边的临县买了个小宅子和几亩地,又安排了两名忠心的老仆照顾他们。”
孟蝶:“我记得三婶子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和嫡亲的妹妹?当初崔老太太想占我便宜这件事就是她妹妹告诉她的,年纪也都不小了吧?”
范嬷嬷点头:“三太太请示了咱们老夫人将两人接回了府里,崔家二爷今年也十九了,早早考了举人,品性也好,同他大哥真是云泥之别,可惜崔家老太太心高,他至今没定亲,这会儿怕是不好定亲,不过他到底是个爷们儿,耽误两年也使得,倒是三太太的妹妹眼瞅着十七了,也没说人家,现在家里这样,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呢。”
孟蝶摆摆手:“有什么可愁的,只要她自己能立得住,困境不过是一时的,将来日子总能好过。”孟蝶手中摆弄着印有薰衣草的签纸:“倒是没想到,这个签纸也能立一大功。”
杏黄:“往年的签纸上面都是桃花,玉兰,兰花什么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