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的。”
玫红:“二爷怎么突然之间就忙成这样?”
孟蝶:“倒也不是突然,几万大军要融入另外的大军,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夏帛:“对对对,杏黄姐姐还说所有的交接二爷都要亲自参与和过问。这么多人二爷可不就不得闲了。”
孟蝶颔首,更何况这五万大军明面上是拆分到三处,实际上真正的领导人是李蔼,他对自己的兵担任什么职位,在哪里做什么必须做到烂熟于心。想到李蔼从侯府搬离时的痛苦模样,孟蝶嘴角上翘。
夏帛:“二奶奶,杏黄姐姐还说我去了就正好不用找别人来回二奶奶了,她说她昨儿回去也没见到二爷,屠都司带她去见了安国公,她把二奶奶的担忧就同安国公说了。”
孟蝶:“都怎么说的。”
夏帛立刻把杏黄交代他的都学了一遍。
安国公沉思片刻:“侄儿媳妇说得对,这事儿不可能是个例,我这就派人下去让他们探望阵亡将士的寡妻幼儿,也包括年老的父母。”
屠都司:“还得吸取溪下村的教训,让他们无论去哪里都要事先同当地驻军报备,最好是大家伙儿一起去。”
安国公颔首:“不错,以前我只觉得穷山恶水多刁民这句话是埋汰人,现在看有些地方就是如此,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礼义廉耻是不存在的,杀人放火反倒是正常的。”
闵将军:“可不就是。宁强算是便宜,不然真的被木家杀了,把他和赵虎抛尸荒野,全村人一齐说谎,就说没看到,这上哪儿查去。”
夏帛说完总结了一下:“杏黄姐姐说的大体就是这样。”
孟蝶点点头:“这就好。”
晚上,大营内。
忙碌了一天的李蔼刚回到帐篷就发现床上有个人,气得他二话不说抬腿将人踹醒。
屠英一跃而起,紧张兮兮的左右摇头:“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李蔼黑着一张脸:“你怎么睡我这儿了。”
确定周围都没有危险之后,屠英长出一口气:“二奶奶给你一个便签,杏黄找不到人就先给我了,让我晚上转交给你。”
李蔼接过信封,刚要拆开就见屠英伸着个脖子往这边看,李蔼停下拆信封的手:“屠英,这是我媳妇给我的便签。”我媳妇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屠英白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身体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床上,自然而然的倒仰。
李蔼顾不得拆信封,一把将人拽起来:“去去去,回你自己的帐篷睡去。”
屠英将李蔼抓着自己的扒拉掉:“不对,你那被子里面怎么好像鼓起来一块?”
李蔼抓住奔着床使劲儿屠英:“这是我的床。”咬牙切齿,颇有一种准备磨刀霍霍的意味儿。
屠英:“你那被子里面是啥?”
在前线的时候,物资紧缺,大家睡的都是窄小的硬板床,现在在京郊,虽然搭的是帐篷,很多物资反而不缺了,最明显的就是床都改成了宽大的床。
刚刚屠英等李蔼等得困倦,倚着床就睡了过去,说是睡在床上,其实就搭了个床边,没拽李蔼的被子,这会儿清醒了他倒是觉察出不对来。
李蔼嫌弃的看了屠英一眼,小心掀开被子,里面是一个水蓝色的软枕。
屠英张大嘴巴:“这是……”
李蔼得意洋洋:“临出来的时候玫红看懂了我的眼神,她给我带来的。”
屠英看看李蔼,又看看那个枕头:“你偷二奶奶的枕头。”
李蔼炸毛:“什么叫偷,我这是拿,在家住的时候觉得软枕更好用,这就拿过来一个用怎么了。”
屠英冷笑,满眼都是不信,说软枕更舒服也许是真的,但是他绝对不相信偌大个侯府没有新的软枕,将二奶奶的枕头拿过来,心思昭然若揭。
李蔼:“夫妻本就是同床共枕。”现在不能同床,拿个枕头也算共枕了吧,这有问题吗?有问题吗?
屠英撇撇嘴:“你到底还看不看二奶奶到底给你写了啥?”
李蔼迅速拆开信封,一看里面的内容顿时打消了玩闹的心思:“我去看看主帅睡没睡。”
屠英立刻颠颠的跟上。
安国公没睡呢,听说李蔼找他,立刻让人进来:“侄儿媳妇有什么事?”
李蔼:“您怎么知道是她有事?”
安国公笑了:“白天的时候我就得了消息,你们府里打发人来过军营。”
李蔼点点头:“她想问阵亡将士的尸骨是如何确认身份的。”
帐篷中的气氛一滞。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甚至于一场战争不会只死一个人两个人……哪怕不是攻城,只是一场近万人的两军对垒,死几十甚至上百几百都是正常的。
大易朝的兵士都有姓名牌,就是为了打扫战场收尸的时候好辨认,但在战场上,死无全尸才是常见的,比如说甲的姓名牌在身上,这确实能确定身份,但他断了一条手臂,另一边发现了好几条手臂,哪个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