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一边拿着我的工资,在工作范围内,你又去别的人手里工作。”
“我开工资给你,是让你给别人打工的?”
“殷或,你来说说看,我难道是个冤大头?”
陈锋问出口的话,殷或还真的不好反驳。
因为他说的确实是正确的。
看到殷或哑口无言起来,陈锋勾起了一边嘴角,他后背靠在了沙发上。
“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签订的合同,你违约了。”
“殷或,你来猜猜看,违约金有多少?”
“你要去起诉我?”
“不,太麻烦了,我不起诉你,但是我想你也不敢跑路。”
“你敢吗?”
陈锋有着绝对的信心,殷或不敢撒手逃跑,他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
陈锋觉得自己不会像傅戎那样好糊弄,他和殷或不是朋友,他们也没有十几年的感情,他试图断绝殷或的后路,然后看一看他能怎么辩驳。
显然他们都略微低估殷或了。
“我是在工作时间做了别的事……”
“但是陈总,法律有规定工作时间一点别的事都不能做吗?”
“该做的我都以最高效的方式完成了,迄今为止,我敢毫不客气的说,我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我的专业技能,在任何地方,我都是自豪的。”
“我是做的不对,可是我不过是多做了两个兼职而已。”
“而且在傅戎那边,我经常是晚上去工作,并不是在你规定的工作时间内。”
“再退一步,我是兼职了,我是骗了人,可难道陈总你就一点都没有错吗?”
陈锋被殷或的反问给震的表情都凝滞了,他立刻转头去看傅戎,还有陆严。
如同他的错愕差不多,两个人显然也被殷或的胡言乱语给惊讶到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们来找殷或的错处,反倒是他们不对了。
“我的错?”
陈锋想他没听错吧?
殷或在质问,他也有错。
“我哪里错了,你告诉我。”
陈锋眉头早就深深锁了起来。
他对手下人向来都相当纵容,就算是有谁做错了事,他也就稍微提两句,甚至都不会扣他们工资。
他的善良就是被人这样利用和看待的。
陈锋算是知道了,站在他眼前的人,就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或许该说,殷或他根本就没有心。
他把他们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还觉得是他们的纵容害了他。
“你对任何人都太好了,一点老板的架子都没有,你太温柔了,所以我才会瞒着你去兼职,但凡你严厉一点,我都不会这样做。”
“你不会,我看你会得狠,你不是还开了诊所吗?”
“难道那个诊所你会关了?”
殷或的嘴巴太能编了,编得陈锋有某个时候还真的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但他又及时反应过来,这些都是殷或的一面说辞罢了。
最终目的他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任何惩罚,他想要从这个严重的事故里全身而退。
这种妄念不可能。
他们不会再给他这种机会了。
“诊所的病人其实不多,而且我一般很早开门,中午吃饭在那边,顺便看病人。”
“其他病人也知道我大概的工作时间。”
“另外有情况,我还可以到他们家里去。”
殷或解释着。
“反正说来说去,你就是在工作时间做了别的不该做的事,这个事实你反驳不了,不是吗?”
“我不反驳,我也认错。”
“可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你真要这么较真的话,那就把所有人,你手里的所有员工都拉出来。”
“大家比一比,对一对,我敢打包票,一旦计较起来,我只会比任何人都做得还好,还要尽职尽责。”
这还真不是殷或在自吹自擂,就他接触到的张妈他们,殷或都做的比他们都还要好,有时候他们悄悄偷懒,还是殷或过去帮他们顶替工作。
真要计较的话,他殷或都可以评级为优秀员工了。
“你确实可以,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听你这意思,你还是我手底最优秀的员工了?”
“我不否认。”殷或甚至还微微扬起了下巴。
那根本就是他即便有错,可只是无关紧要的小错,骄傲的模样。
陈锋简直叹为观止。
“你到底还藏了多少?”
这是陈锋好奇的。
“公司里的人,上班时间玩游戏,赌&039;博,谈恋爱,有的还偷偷拿公司的钱去潇洒,这些我不信陈总你一点都不知道。”
“但同时你也清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