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觉得我斗不过他,殷或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是纨绔二代,天天只知道玩,但那些都是外人看到的,你和我接触这么多年,我到底怎么样,难道你一点都不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今天才不能跟你走出去。”
“傅戎,原谅我。”
殷或抓着傅戎的手,将他的手指给一根根掰开了。
他回身要去陆严那里,刚一扭头,身前一个瘦高的身影挡了过来。
来的人是陈锋。
“陈总,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够好,我这样的卑劣的员工,配不上你这种好老板。”
“倒不用这么急着给我发好人卡。”
“我尊重你的选择,殷或,但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后悔。”
“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会愿意再接纳你。”
“只是殷或,你今天的选择,到底未来是对还是错,希望你都不要哭。”
“如果要哭,也记得叫我,我会来看着你哭的。”
陈锋并不是和傅戎一样的心情,他虽然也不想对殷或放手,就这样把一个耍着自己团团转的人给放下,这完全就是在惯着对方。
但既然殷或都决定跟着陆严,而不是他们了,他就暂时如殷或的愿。
“我们的合同还有效。”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锋扔下了这句话。
这意味着什么,不用他再多说,谁都清楚。
傅戎被殷或拉开的手缓缓落到了身侧。
他满脸都堆砌了笑意,但那是皮笑肉不笑。
“他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太年轻了,你不知道他真正的手段怎么样,那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不过就像陈总说的,你既然都想好了,好啊,我也尊重你。”
“殷或……”
傅戎忽然扣着了殷或的肩膀,然后在殷或推开他之前,他快速凑到了殷或的耳边,用虽然听着低,其实屋里第三个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对殷或说:“无论你对我做错过什么,我都是你最好也是最值得依靠的朋友,我的电话随时都为你待机。”
“如果有人惩罚你,让你彻底受不了了,你打电话给我,天涯海角我都能带你躲过去。”
傅戎把手从殷或的肩膀上拿开。
他话是对着殷或在说,可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从沙发中间坐着的陆严身上离开过。
傅戎转身离开,在门口时顿了几秒钟。
“不用太想我了,但我会努力想你的。”
傅戎拉开门走了。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殷或觉得自己或许该松口气了,两个雇主来的时候都咄咄逼人,眉眼寒冽。
可走的时候,却都在对他表达关心。
然而越是这样,殷或越觉得这次剧情的意外的胡乱,或许现在的一切还只是开始。
这后面,或许会发生更多他意想不到的事。
该怎么办呢?
剧本的逐渐崩盘,不是他一个炮灰扮演人员可以左右的。
是这个小说世界出现异常,还是别的法则机制出现了错误。
起码目前殷或是不得而知。
他唯一可以做的,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剧情崩盘的基础上,尽量去稳住设定,不能让异常变得更加大。
只要没有完全崩溃,那就还有转圜修补的余地。
殷或在一阵快速的脑内风暴后,很快将事情给稍微理出一个条理来。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轻易就做出逃避,该他的责任他都会一力承担。
他不会当一个逃兵。
“过来!”
在殷或眼帘垂落陷入自我的短暂思绪中时,一道浅淡的声音传来。
殷或马上就几步来到陆严跟前。
“蹲下。”
陆严忽然说。
殷或虽然好奇他准备做什么,但想到对陆严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自己动手来修理人的人,因为那在他看来会脏了他的手。
殷或缓缓蹲了下去,直接两腿蹲着会不太舒服,姿势也怪异,于是他只是半蹲着。
站着的人总算视线在他之下了,陆严低眸审度着咫尺之间的容易。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右手一伸,竟是直接捏住了殷或的下巴。
殷或被迫抬起了头,他脖子拉长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喉结微微地突出,大概是因为陆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恍惚了一阵,他喉结于是轻轻的上下滚动。
而下一刻,他的喉结被一只手指给摁住了。
陆严本来捏着殷或下巴的手,转而往下落到了他脖子上。
更是毫无征兆地圧在他的喉结位置。
人的喉咙几乎可以算是最为脆弱的地方,被人给压着,如同是身体最为重要和隐秘的命门被抓住了。
殷或无法动弹,他只能眨动眼睛,他努力想去看陆严此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