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早就不受任何身体本能的控制了,却没想到,原来都是他的自以为。
他和别的旁人,似乎也没太大的不同。
他的本能,不过是隐藏得太深的,他以为可以随便控制,但蹲在他面前绯红着眼眶,一副柔弱的随便他予取予求的姿态,竟是莫名令陆严觉得,他不仅想看到他的眼泪。
还想要听到他更多的哭声。
最好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陆严拿过茶几上的纸巾,轻轻且仔细地擦拭着右手拇指和食指。
擦拭干净后,那张纸他扔了垃圾桶。
可就算是手指干净了,但似乎那股黏濕感好像还在。
甚至是以陆严都诧异的方式,朝着他的身体,尤其是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蔓延过去。
陆严不免笑了起来。
他忽然的微笑,落在殷或的眼底,不亚于是随时要宣告他死亡的威胁。
殷或嘴巴发麻,舌头更是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低头就猛烈咳嗽了两声。
咳嗽到喉咙都尖锐的刺痛。
忍受着那股难忍的痛,殷或继续是半蹲在陆严面前的姿势,他刚才还笔直的背脊,这会早就缓缓弯曲了。
“陆爷,我错了。”
简单的几个字,可声音里压抑的难受和细微的哭腔,陆严是听到了。
殷或没敢低头,他是仰着头看向陆严说的。
那个时候他的整个脖子拉得异常笔直,落在沙发上坐着的陆严的眼里,有种殷或在引颈待戮的卑微脆弱感。
这和先前他抵死不承认错误,哪怕就算是自己错了,他还能说是别人在纵容他时的表情截然不同。
这是陆严想看到的。
但又稍微晚了点,因为经过刚刚一遭,陆严想要见到的更多了。
他的生活正好没什么波动,他本来也不喜欢波动和惊喜。
但如果是他的小助理,他倒是希望波动能够再多一点。
“殷或。”
陆严用捏过殷或舌头的手,他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殷或的脸颊。
这个人,好像也就是从昨天起,他才对他有稍微的了解。
他绮丽的面孔,似乎也是这个时候才终于更加立体和清晰。
而陆严不得不承认的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过往他从来不会多关注的小助理,在这一刻开始,他已经进入到了他的视线范围里。
陆严脑海里更是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怪异的念头。
这也是昨天和富商崔总见面的结果之一,富商过来时还打算给陆严送个人,只是马上被陆严给拒绝了。
什么人送到他身边来,他都没兴致。
那样的存在,躺在他的床&039;上,脫光了衣服,对陆严而言,都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而是一件工具,一个道具。
一个能被他,或者说,任何人使用的工具。
他不喜欢躺在他地盘上的是一个工具。
陆严从来都没有使用工具的喜好。
他使用谁的爱好都没有。
可如果是蹲在他面前的青年,要是有谁送他到他的床&039;上,他相信自己会動一動。
陆严拍过殷或的脸颊后,他拿开了手,手掌落回到膝盖上。
陆严再次从头到尾将殷或给打量过一番。
因为殷或是蹲在他眼前的,殷或一条腿曲折几乎贴近地面,另外一条腿则是正常的弯曲,他的头颅是半低着,可他的眼睛却带着闪烁泪光地仰望着陆严。
而在陆严的位置,他可以看到的景致很多。
比如殷或的后颈,比如他微微突起的后颈骨。
还有就是脊椎骨往下,被衣摆给遮掩住的腰肢。
即便那里不能被看见,可是因为殷或蹲着的原因,他腰肢呈现一点塌陷的迹象。
就这点迹象都足够快速进入到陆严的眼睛里,然后让陆严知道,殷或的这截腰肢能够有多么的纤细。
这样纤细又容易弯折的腰,或许不该光是这种姿态,换别的一种,也许会更有味道。
也是同一时间,陆严觉得他先前决定好的惩戒殷或的方式,或许不够好。
远不如他才想到的这一个。
这个人欺骗了他,那是在挑衅他的尊严,他的尊严都受到了冲击,身为始作俑者的殷或,又怎么能够幸运,不承担一下自己尊严也受挫的惩罚。
陆严本来落在膝盖上的手,再次抬起,但这次不是去碰殷或的脸颊,而是从殷或的耳朵旁边穿了过去,跟着来到了殷或的后颈。
随后殷或就感觉到自己整个后颈都落入到了一只大掌中。
那只手掌沉沉扣住了殷或的颈项,更是不断施加力量,导致殷或不得不将整个脸颊都往后面仰。
这样一来,他额头的碎发也散开了,整个光洁的额头暴露出来。
看到他一张脸毫无遮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