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边的人在殷或进了卧室后,又看到他拉上了窗帘,他又对沙发上的另一人轻轻颔首,对方接收到了他意思,那人则去了另外一个偏卧,他进了偏卧后就在墙角边靠坐下去,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到这个房间里有人。
等到殷或本人和另外伪装的都没有了身影后,窗户边的人这才猛地一把拉开了窗户
在楼宇的对面,高楼上有人匆忙跑上去,上去后就开始监视这边房间了。
就见到殷或走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鸡蛋,打算给自己煮碗鸡蛋面
他的速度快速又丝毫不拖沓,行如流水般地煮好一碗面,端到客厅里,打开了电视边看新闻边吃面。
对比起过去殷或吃饭的场景,这个屋里的人好像也是本人。
可到底三个人中的谁才是真的医生,因为没有谁径直走过去,和医生进行交流,所以光是用看的他们都看不出来。
只能第一时间把这个突发状况告诉给老板陆严。
当陆严看到三个复制粘贴般的身影时,几乎不用思考,不用将画面给放大,他直接就告诉发来视频的人。
“都不是他。”
“哎,怎么会?陆爷,我们亲眼看到他们三个走出诊所的,中途没有跟丢过一分钟。”
“但其中一个进屋的时候,你们没有全程跟着。”
“可是……”
“屋里这个也是假的,真的……不出意外还在家里。”
那个人昨晚刚和他有过那么多的接触,他的状态再能掩饰,还是会有些不同。
另外的几个人,无论是神态还是行为,都太正常了。
太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
“那我们主要盯着屋里这个。”
“都跟,我会再派点人过去。”
“不过……”
陆严语气稍顿:“跟丢了也没事,他不是想躲。”
他们也不是想要他躲。
陆严看到几个殷或出现的时候,不用去过度调查,他就知道了陈锋他们想做什么。
以这种方式来混绕视听吗?
但是显然,殷或有件事没告诉他们。
如果他提前说了,这些人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陆严放下了电话,他走出办公室,来到顶楼的宽阔花园。
这个地方其实他平时不怎么上来,都是给员工们留着。
可以后他想或许这里能够利用起来。
稍微想象一下,如果在这里修个泳池,或者说多加点什么,他很快拥有的人到了这里后,哪怕是在公司,陆严都会觉得身心舒畅。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可陆严即刻就安排底下的一个人来负责这件事。
钱到位了,还相当得多,前来工作的人员于是相当卖力,几乎天还没完全黑,整个楼顶就焕然一新。
陆严没继续待在上面,成果出来了再去看看,他现在坐在办公室黑色沙发上。
手机里不时来一些信息,陆严快速看过,当注意到房子客厅里的人进去又出来,等到对方转身到窗户边点燃一支烟的时候,陆严微微眯眼。
因为他看到男人衣袖滑落露出来低手腕,那里还隐约留下点浅浅的痕迹。
这个是本人了。
殷或抽了半只烟,他并没有烟瘾,但不妨碍他偶尔想抽一抽。
而他和很多人抽烟的理由不同,只是想抽,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烦闷不舒服才想的。
反而是觉得心情难得的好,他才会暂时放任一下。
也是在抽烟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事情。
他抬手的时候手臂微微的酸涩,大概是昨天被摁着的时间太久了,导致今天动作没那么顺畅。
殷或在摁灭烟头的时候又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一点没消失的红痕。
他沉寂的眸光一点点闪烁起来。
殷或扭头就大踏步往客厅沙发走,他将电视声音开的很大,他同时偏着头,于是外面的人注意不到他开合的嘴唇。
“都能听见吗?”
殷或问两个房间隐蔽起来的人。
“可以,医生。”
两人同时回复殷或。
“你们伪装得还不够好,估计已经被人察觉到你们,还有其他人都是假的了。”
“不会吧,我们提前就预习过了,陈总傅少他们身边的人都没察觉到我们的真假。”
“他们身边的人,和现在正在关注我的不是同一个。”
“那一个,很难对付。”
“我手腕上有痕迹,两只手腕都有,被布条捆缚过的痕迹。”
捆缚?
“不需要猜想为什么,你们有其他几人的联系方式没有,马上把这点信息告诉他们。”
“还有,我耳垂和嘴唇,也有点痕迹。”
“我的后颈,不出意外应该也会有。”
殷或用着多平静的口吻在说,屋里的两人神色就有多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