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没有不臣之心,但是,身为执掌天下的女皇,只要他对你的帝位有一丝半毫的威胁,他也不该存在了。
这是他教你的。
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帝王允许别人的权力威胁到自己。
所以,你面上装作不动声色,甚至对他愈发尊敬贴心,暗中默默收集他的罪证……没有不要紧,可以伪造,可以制造,可以泼到他身上。
半年后,你以一纸罪状,以结党营私之名将他打入天牢。
他身后的林家也被你大力打压,或流放或罢黜,从实质上把他的势力全部剪除。
表面上却装作念及旧情,没有将他满门抄斩。
他在朝中的威望尚在,你不敢一时动作太大事情做得太绝。毕竟,他是你的恩师,也是幼年父皇母后相继逝去后你拜为亚父的长辈。
做得太狠,会落下不尊不孝的罪名。
只是将他关在牢中的这几月,你也未曾想过用一些“方法”让他死去。
现在,大苍的国政出了问题,内忧外患,强敌在伺,你不得不寻求他的帮助。
牢中陷入了一片沉默,你走过去,缓缓伏低身子,如过去那般亲昵的依偎在他膝头。
囚服布料粗糙不堪,擦过你柔嫩脸颊时让你有些不适,但你强忍了下去。
感受到你的亲近,男人的身体有瞬间的颤动,稍纵即逝,快得像不曾存在。
“亚父……这半年来,我一直很想您。只是,心中有愧,不敢来……呜……”想要倾诉的话尚未说完,下巴突然被握住了。
靠坐在石壁上的男人温热的大掌扣住你的下颔,强硬抬起,让你不得不仰视他。
林奕暗沉的黑眸安静的焦灼在你的面颊,眼底深深,含着你看不透的情绪。
“我没教过陛下吗?要求人,需拿出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或者,你有足够威胁对方的筹码。”
他在等你开价。
如今的林奕与你,早已非过去那般。
因你的刻意为之,你们之间在这半年里画下了深深的沟壑。
如今,欲试图弥补这段鸿沟,你不仅需要放低姿态,还要……付出代价。
在来之前,你已仔细权衡考虑过了。
他所求的,你未必不知。
无数次目光交汇时,男人眼底深深掩埋的情愫。你过往虽有所怀疑,但在看到他书房珍藏的你的画像和其他贴身之物时,又怎会不明白。
这让你感到愤怒。
不仅是对他隐秘心思的愤怒,还有种被背叛的委屈……在他心底,竟然是对你存着这种心思的。
枉费你那般敬重他,在父皇母后先后身陨、两位哥哥斗得凶险激烈时,全然的信任依靠他。
这也是你下定决心扳倒他的原因之一。
深吸口气,你将身上披着的狐裘缓缓自肩头褪下。
红色的蜀锦之下,你只着一身白衣,在昏暗阴冷的牢房映衬下,柔弱又可怜。
你抬起眼望他,抓过男人的大掌,把自己的柔软的面颊贴在他掌心,如你幼时撒娇那般。
“我知亚父的心意。是婉儿不好,一直未能理解亚父的苦心……”你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些柔弱可人的味道,缓缓道出自己的筹码,“婉儿愿意服侍亚父……”
语罢,你近乎虔诚的把自己交到他手上,脸颊磨蹭着他的掌心,祈求他的垂爱。
牢房内一片安静,只有身旁宫灯打出的幽幽暖光,照在你身周。褪下狐裘,只着单薄轻衣的你被天牢内的阴冷所染,身子止不住细细的颤抖,感觉寒意在往身子里钻。
半晌,牢内终于响起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像醉人的酒,混杂着淡淡的呼吸声。
“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你想开口告知他自己的心意,说自己亦倾慕亚父。只是,刚刚张唇吐出一字,男人的手指倏地趁你开口的瞬间探进了你的口中。
“呜……”
他的手指粗糙,有常年射箭留下的箭茧,磨得你有些疼,但你此刻不能躲。
男人随意亵玩着你柔软的红唇和湿热的口腔,粗糙的手指探进口中肆意欺辱你。他的动作粗暴,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好像只是在随意玩弄送上来的玩物。
过往你也曾赐他美人,每次林奕都是表面含着笑收下,但不久后那些美人都被送出林府,从无一人留下。
寻求支撑般攥紧他的衣袖,你含着他的手指,忍耐着他的长指划过脆弱口腔的难耐感觉,他甚至用指尖刮磨你的舌,故意把手指往你喉口处按压。
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滑下,你的眼角因为他的玩弄而泛红,因为冷和无助,身子在他脚下细细发着抖,可怜到不行。
男人压迫感满满的黑眸冷眼注视着跪在他脚下被亵玩的你,将指尖沾染的水渍随意涂抹在你白嫩脸颊和红润的唇角,他的声音淡淡的,仿佛不含半分感情:“陛下玩弄人心早已轻车熟路,不会以为我如今还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