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不知你可还种萝卜?
草民思念您得紧,往日诸事历历在目。
每每思及,感念不已。
望福珍重,头腚皆顾。
盼回。】
写罢,将纸卷成细细一条,放入圆筒。
待让鸽子吃饱喝足后,便将其放飞于林中。
……
后面数日,辛夷将新时代军训方法总结了一番,交给了白傲天。
自此,白傲天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偶尔见到白飞虎,他都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面色又红又黑,一笑起来,整个脸上好似就剩了一排白牙。
因为时代跨度太大,辛夷将军训方法交给白傲天时,特意说过,
“要学会融会贯通,每种训练方式都有自己的优点,不能死板地全然按照上头写的去做。”
白傲天听进去了。
寨中之人却更为要了老命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寨中一千来号人,人人都报名参了训。
正因如此,现下才到二月,寨子中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个个都是面黑如炭。
每回饭点儿,就有一大批人拖着不灵活的腿,呲着或白或黄的牙,哎呦哎呦地往饭桌方向移。
辛夷瞧了,暗中咋舌,如同见着了一群晃晃悠悠的丧尸。
原本能吃一个月的粮食,如今仅七日便能消耗个精光。
厨娘心疼地嘴角直抽抽:
“都是饭桶吗!白面馒头多少人都吃不上的精细玩意儿,搁咱这儿咋能人人吃个肚圆?”
于是,打饭时,她无师自通了抖手绝技,就想省点儿粮食。
“转儿!”
一声呼喊,让小女孩从四个大馒头堆里抬起头来,“咋啦熏儿?”
“你能悄摸给我点饭吗?我们队尘儿犯错了,罚我们午间不许吃饭……”
“这好说!”
转儿叼起几乎挡住大半张脸的馒头,左右瞧了瞧,悄悄拿出个新的掰开,往里头夹了些大肉块,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从桌底传了过去,
“趁着教头没在,赶紧吃!”
……
山下的酒楼已然竣工,里正思考了许久,还是让自家老爹进去做了工,当了个跑堂的。
因着餐食太好,以前的许多劳工也都想留下,可因不识字以及种种考核不过关而惨遭拒绝。
“小东家,是不是有点儿太严了?”
里正老爹站在辛夷身边,问道。
“名额有限,自然是择优录取。”
辛夷在一个名字上划了个大大的叉后,回道。
他们建酒楼不是做慈善,做生意谁不是以利为主?
关于对面金满楼的信息她已探听到些许,也是多亏了尚在都城贵人尚多的丹药铺子。
金满楼那位被称作东家的女子并不是真正的东家,而是被朝廷派下来经营的打工人。
金满楼真正的东家,就是朝廷。
而目的,则就是为了探听消息情报。
譬如,二姐寨收留乞儿流民,便是他们探听到后上报朝廷,朝廷派探子下来混入其中……
辛夷敛了眸子,思索着怎样捞钱。
七日后,
在金满楼的对面,福满楼开张了。
开张那日,全镇沸腾。
与一般酒楼不同,福满楼选择了在晚间开张。
随着鞭炮声响起,众多孔明灯飞上了天际。
福满楼整条街,办了这个镇子上有史以来最大的灯会。
人群熙熙攘攘,有的小孩手中提着会动的螃蟹灯,也有的小孩拿个滚灯丢来丢去。
他们去福满楼门口,在笑容和蔼的里正老爹手里领不要钱的糖葫芦,又回到了街上,一家一家铺子品尝着被切成小块的试吃糕点。
突然,人群朝一个方向聚拢,不再移动。
辛夷坐在最高的楼顶上,观察着下面的一切。
“还真让小当家你说中了!”
“你说他们这是啥癖好啊?咋专爱瞅别人吃饭呢?!”
甄三娘
辛夷笑了笑,道:
“人之常情。”
受到现代吃播的启发,辛夷在准备开酒楼之时便已决定请个人现场吃东西。
只是,这吃东西的人选迟迟找不到。
后来,因着段惜云的相公、熏儿的爹——老林被大旋风寨绑架之时都不忘啃着饼子,辛夷注意到了他。
之后辛夷在饭点儿又观察了老林许多次,吃得那叫一个香,就根儿不带肉丝的骨头他都能嘬出朵花来。
于是,辛夷决定,这个吃播人选,非他莫属!
老林摊位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已经到了堵路的地步。
好在周遭有管理秩序的护卫,让拥堵的人流得以疏通。
老林吃饭的桌上放着满满一盘撒着鲜红辣椒面与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