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人的出生便决定了一切。
衔枝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那个茅草屋。
小蝉值得所有最好的东西。
她想要将所有最好的东西给小蝉。
但是……最好的东西需要银钱啊……
她开始不敢让她与小蝉的关系更进一步,她开始害怕未来。
害怕当真到了那一天,在自家小姐与顾倾的对比之下,小蝉会对她失望。
衔枝垂下眸子,手里拎着不知从哪拔起的野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
“就现在这般也不错……”
大家都是女孩子
天色渐暗。
衔枝依旧坐在田埂上,注视着小蝉的茅草屋。
从前这个时候,她们总是一块去吃饭。
但现在,小蝉竟缩在屋里,没有出来。
衔枝面上浮现出浓浓的困惑,但并没有走上去敲门询问。
又一段时间过去,天色完全黑下来。
小蝉僵硬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那杯早已放凉的水。
白色的药粉沉淀在杯底,并未与水融合在一起。
她咽了口唾沫,点上烛台,心跳飞快。
而后下定了某种决心,拿起竹杯,摇晃了摇晃,闭上眼睛,一仰头便喝了进去。
辛四说,这药起效慢,约莫一炷香。
小蝉还有时间做些准备。
她站起身来,路过身旁叠得整齐的被褥,走至床尾。
那里相当于她的衣柜,里头放着她所有的衣服。
小蝉蹲下身,透过昏暗的烛光,从里头找出来件淡蓝色的纱衣。
这件衣裳是小蝉现下最为露骨的衣服了。
从前在都城的用来引出小侯爷的衣裳,小蝉早在小侯爷咽气的那一刻,烧得一干二净。
药物开始起效,小蝉脑子也逐渐混沌。
她甩了甩头,草草换上衣裳,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打水来洗个澡,便听见草屋的木门吱呀一声开启。
“我给你拿了些吃食……”
衔枝拎着食盒出现在门口,手上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面上错愕。
愣了一会儿,衔枝忙倒退着向后走去,摆着手,
“对不住,我,我,我,不知晓你……”
小蝉也愣了,她本想去寻衔枝的,可衔枝却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看见衔枝手忙脚乱地开始关门,小蝉掩唇笑了起来,
“衔枝姐姐,进来放下吧。”
“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何可害羞的呢?”
衔枝听见小蝉的邀请,更愣了。
她的边界感很强,从前除非小蝉邀请,不然她绝不会踏进小蝉房间一步。
这一回……小蝉又在邀请她。
但听着声音,衔枝微微蹙眉,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然……你先将衣裳穿好,我再进吧,换个衣裳的功夫,饭菜不会凉的。”
衔枝说完,便又要关门。
药效慢慢变得强劲,小蝉只觉得浑身发热,脑子也不会转了。
她抬起眼睛,懵懂地看向衔枝,而后缓缓走过去。
“衔枝姐姐,过来,我同你说个好玩的。”
正说着话,衔枝便见小蝉的手摸上了她的手臂,而后又朝别的地方探去。
衔枝一惊,慌乱地转头看了看四周。
见到没有一个人影,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现在不宜……出门,快些进屋,外边冷。”
衔枝磕磕巴巴地说着,将小蝉从身上薅下来,推着她进了房门。
而衔枝自己也不得已同小蝉一同进去。
“衔枝姐姐,我好看吗?”
小蝉外头,重新贴上了衔枝。
屋里只点着一个烛台,衔枝只觉得小蝉如那烛台上的火苗一样摇曳。
“好看……”
“那衔枝姐姐随我做些好玩的事情吧?”
小蝉听到衔枝的回答,心情颇好,笑眯眯地邀请道。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衔枝即便再迟钝,也知晓了怎么回事。
她慌忙摇头,又手忙脚乱地将小蝉推开。
“这这这怎么能行?我……”
还没说完,小蝉便自顾自地将外头的纱衣扯了下来。
“大家都是女孩子,衔枝姐姐你在怕什么呢?”
纱衣顺着小蝉的腿落到地上,衔枝瞄到了小蝉光洁的皮肤,在烛光的闪烁下,皮肤也好似在发着红色的光。
衔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要从胸腔自顾自跳出来,她屏住呼吸,红着脸不敢说话。
小蝉就在衔枝的对面。
“衔枝姐姐,我拿下东西。”
衔枝也不知小蝉究竟要拿什么,只知道小蝉突然凑近,皮肤的温度乍然传来。
“拿到了。”
衔枝僵硬无比,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