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热衷于制出让人体散发臭气的东西。
辛夷还知晓了,那个三尺和尚,也曾是莫人从的客户。
坊间皆传,新月会真神、当今国师乃是鹤发童颜。
辛夷听时便觉得奇怪,因为她曾在皇宫见过那和尚,头发分明黢黑黢黑的,哪儿是鹤发了?
直到莫人从说起,她才知晓——三尺和尚吃了药。
改变须发颜色的药,莫人从研究五年多了。
可丝毫没有进展。
他想要五颜六色的须发,而不是单单只是黑发变白白发变黑。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褪成白发再染上去呢?”
辛夷知晓了他的困惑,并提了这个建议。
第二日,莫人从便顶着一头招摇的绿出现了。
“嘿,小当家的,你这笨方法真管用!”
“我用绿叶菜试了试,你看咋样?”
辛夷和善地对他笑了笑,而后马不停蹄地在福满楼又开一店。
名曰——美容美发。
莫人从可能对战争起不上什么作用,但是给战争赚些钱财还是手拿把掐的。
就这样,莫人从开始被迫忙碌起来。
不仅要看管店面,还要研究新型美容产品。
他常常深夜回到寨中,与辛四一样,顶着俩黑眼圈,像个行尸走肉,对月叹气。
有时,
爱好变成了工作,
也不是什么好事。
闹鬼……?
时间一晃,迎来了八月份。
敬安军早已适应了自己散发出的扑鼻香气。
训练如火如荼进行着。
因着那句:香火十月燃尽。
广国公与二姐寨商讨了一番,决定渔翁得利。
起义军一路向前,与朝廷打得难舍难分,他们宣关便先观察着,等起义军推进至都城,他们直接来个半路截胡,干掉起义军,直奔皇宫。
计划就是这么个大致的计划,往后若有变数,那便再行商议。
毕竟,所谓军师也不是摆设。
而宣关行至都城,快些骑马尚且需要一月有余,更别说是以万人计数的军队了。
广国公与军师商讨良久,而后直接找辛宗礼算了一卦,得到无甚大碍的答案后,便带着大半兵马上了路。
另一部分兵马,则是留下守住宣关,以防宣关失守。
八月是个紧张的月份,虽辛宗礼并没有明说,但寨人们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训练强度逐日递增。
自然,也便想到了那一层。
无人叫过苦。
到了中旬,二姐寨的学堂停了课,将孩子们也带到了演练场上,随寨人一同训练。
广国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来攻打宣关的不是朝廷,也不是起义军,而是邻国。
寂山临着两小国,平日里相安无事,甚至有些闲钱的商人百姓会选择跨越国境,到福满楼游玩。
寨中军师严良所担忧的事终于成真。
此前,在议事厅开会时,严良便捋着胡子说出了这个担忧:
“我国内乱久久不休,甚至愈演愈烈,若是邻国得到消息,趁乱出兵,咱们防不胜防啊!”
现下,邻国不仅出兵了。
还是两个邻国联合起来出的兵,阵仗很大,身上带着最原始的狂野,誓要将这块地收入囊中。
留下的敬安军先行赴战,损失惨重。
辛宗礼愁眉不展,掰着手指头想不通。
按理说,敬安军用的是当下最为精良的武器,最为坚硬的甲胄,甚至身体素质都被养得倍儿棒,没理由能损失成这个样子。
到最后,还是敬安军的一个将领,嗫嚅着说出了原因。
在寂山的这段日子,他们什么都不缺,日子过得比一般百姓都好。
一时间安逸惯了,想到广国公只长着一双眼睛,自然顾及不到所有人,他们在训练上开始应付了事。
但,这还不是直接原因。
将领后来,又与辛宗礼说了一件事。
原来,早在广国公走后的第一日,敬安军营地便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兵士们一开始并没在意,但这些奇怪的事持续许久,兵士们开始人心惶惶,失眠多梦,茶饭不思。
“什么事?”
辛宗礼深吸一口气,严肃问道。
“夜半敲门,开门无人;婴孩啼哭咳嗽,循声找去依旧无人;树上显现入木三分的字迹,说我寂山必败……”
将领叙述之时,面色极为苍白,瞧得出他害怕极了。
“刚开始,也不敢与你们说,怕遭人嘲笑……”
白傲天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窝囊憋屈,她猛地站起身来,直拍桌子,
“这又如何啊?你们这么老些人,难不成还怕这等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咱们是人,又如何斗得过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