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牧瑄被救回巴林府后,整个人变得异常沉默。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甚至连最亲近的家人也无法打开她的心扉。每天,她都足不出户,仿佛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变得遥远而陌生。
巴林府内的僕人们十分担忧,他们都知道牧瑄经歷了可怕的变故,但无人敢轻易打扰她,只能静静守在门外,担心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天信虽然心急如焚,想见牧瑄一面,亲自安慰她,但每次来到巴林府,却都被婢女婉拒在门外。「小姐说她谁也不想见,请天信大人见谅。」婢女们一遍又一遍地传递着这样的话语。
天信站在巴林府外,神情沉重。他知道牧瑄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却无法靠近她,无法给予她任何安慰,这让他无比焦虑与自责。他想过强行闯入,但又怕这样会让她更加疏远自己。
那一晚,天信再次来到巴林府,站在牧瑄的房外。他正要离去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轻柔而悠长的笛声,从牧瑄的房中飘散而出。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学习过的曲调。
天信停下脚步,耳边传来牧瑄的笛声,却不再是过去那种纯粹、悠然自得的旋律。笛声中,更多的是忧愁、孤寂和无尽的痛楚。
站在门外的天信,心中突然浮现出他曾经对牧瑄说过的一句诗:「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那时,他们站在杏花树下,牧瑄笛声清亮,岁月静好。他曾以为他们的未来也会如诗般美好。
可是现在,天信闭上双眼,却感到心如刀绞。牧瑄的笛声里,已经不再是那样轻松与愉悦的画面,而是被无形的痛苦和阴影所笼罩。她的心门已经深深锁住,谁也无法打开。
夜深了,天信依旧站在那里,笛声断断续续,回响在空旷的夜晚中。他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帮助牧瑄走出这场噩梦。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却也不敢再强行打扰她。
「牧瑄……我不会离开你,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天信低声喃喃,心中充满无尽的痛惜与自责。
自从那场噩梦般的事件后,牧瑄将自己封闭在巴林府内,谁也不见,心中的痛苦无法排解。她每日独自待在房中,笛声中的忧愁日益加深,连天信的探访也被一次次拒绝。
天信虽然焦急无比,但他知道,牧瑄心中的创伤远比他想像得更深。他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然而,某个清晨,牧瑄决定离开巴林府。
这一天的清晨,天光微亮,巴林府内还沉浸在一片寧静之中,僕人们尚未起身,府中也无人发现牧瑄已悄然离开。
她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独自走出府邸,脚步轻盈却透着无比的决然。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她无关,她的心已被深深的阴影笼罩。
牧瑄一路走到了她曾经嬉戏的那条河边。
这条河流蜿蜒而过,河水清澈,河岸两侧种满了翠绿的柳树,春天的柳条轻拂着水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河边,还有一座小小的石桥,横跨在河面上,曾经是她最爱来的地方。
站在河边,牧瑄的目光渐渐模糊起来,她的记忆回到了从前,那个美好的夏日——
那时候,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拿着团扇,轻轻摇动,站在河边戏水。她正和姐姐一起玩耍,本来她是想调皮地用团扇泼点水向牧瑀,但她没料到水花竟意外地泼到了路过的天信身上。
当时的天信穿着一身简单的书生服,正打算去学堂。被水花泼到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她们。牧瑄当时大惊,连忙抱歉,心里慌张不已,害怕这个陌生的男子会责怪她。
天信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责怪,反而友好地点头离开。
那时的牧瑄对这个男子的面容印象深刻,她默默记住了他的模样,虽然两人当时并不相识,但那次偶然的相遇,却悄悄埋下了他们未来的情愫。
站在河边,牧瑄的心中一阵酸楚。她抬起头,看着熟悉的河水,心中涌起无限的悲凉。
「天信……你还记得那天吗?」牧瑄轻轻问自己,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绝望。「你一定不会记得了吧……」
那个曾经充满笑声和嬉戏的河边,如今在她眼中已经变得遥远而陌生。她看着眼前的河水,心中涌起无尽的孤寂和痛苦。这一切,似乎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也许,这里就是我该结束的地方……」牧瑄轻声自语,眼中泪光闪烁。
她走近河岸,河水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她抬起脚,缓缓走向河边,目光变得空洞而决然。
「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牧瑄了,天信……」她在心中默默说道,泪水滑落脸颊。「你也不会再看我了……」
就在牧瑄一步步走向河水,准备投河自尽的那一刻,河岸的柳条轻轻摇动,似乎在无声地挽留着她。但她已经下定决心,这份沉重的痛苦,让她无法再继续前行。
她伸出脚,轻轻触碰到冰凉的水面,河水的寒意瞬间浸透了她的全身,让她感到一股彻底的寂静。正当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