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据确实会让大宁河水位上涨,淹没一部分庄稼,但也不会这么严重地让大宁村往后数年都恢复不到原本的生机。
“你在想什么?”傅野这天下工突然变早了,而且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西瓜,圆鼓鼓的身子,看起来特别喜人。
傅平见到了西瓜,扬起那小手手就开始拍着,听着那干脆的声响,美滋滋地想着这肯定是个甜瓜。
“爹,这是哪里来的呀?”
傅平想着是不是宗叔叔他们又来了?
没想到傅野却说:“这是县长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家里种的,给一颗我们尝尝。”
是哦,谢元禾猛的想起,傅野还救过县长。
谢元禾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让傅野帮着分析。
傅野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刚刚说的,那只是照往日的记录,可如果加上极端暴雨呢?”
对啊!
极端暴雨会导致水位不断上涨,最坏的局面会冲垮堤坝,整个平宁水库都毁了……
这已经不是囤不囤货的问题了,是要逃离这个地方才能保命啊!
这天后,谢元禾更忙了,一个人从早上出去之后,差不多要到深夜才回来。
崽子跑过来问:“娘,你去哪里了哇?怎么老是不见你!”
谢元禾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在干一件大事。”
傅野关切一句:“那你自己出去的时候小心点,早点回家。”
“我不是一个人去呀。”谢元禾伸展了一下身子,扭了扭酸痛的手臂,“宁卫城跟我说检修水库的工作人员这几天都在,我和他们一起去看看。”
傅野听完之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好后,没再说话。
崽子坐在饭桌前,头一次觉得这个家好像分成了三部分。
他娘每天白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回来就累的倒头就睡;他爹每天晚上不知道干什么,趁着他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出去。
他们都瞒着他。
娴姨中途来了一趟,说她的调令很早之前就下来了,她过几天就要回城了,问他知不知道他和爹爹什么时候走。
傅平叹了一口气,头一次对娴姨的智商产生了点疑惑,他说:“娴姨,我才五岁,我知道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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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走,爹爹肯定会跟他说,但这会子爹爹阿娘忙的都跟没他这个儿子似的。
姜雅娴语塞,怎么这小崽子不好骗了,嘴巴严实了起来,问了好几次都讲不出什么东西。
……
另一边,遥远的海岛。
一个头发微白,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隐藏在黑暗之中。
他开口,声音沙哑,潜藏着怒气:“傅正勋还不愿意回来?”
“是,消息传回说,他还是想寻回……夏小姐。”
男人猛地转过身,眼镜透出冷光,他抓起桌面上的瓷杯,一下砸在女人的脚边。
“夏灿阳早就已经死了,傅正勋还寻什么?他疯了是吗?”
就这样见不得他好,非要寻回来取代他的位置?
女人沉默,甚至不敢抬头看男人一眼,
他们都是夏灿阳女士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面前的男人甚至还继承了夏女士所有的遗产……
他为什么不愿意完成夏女士的遗愿?
“好好好,你们带不回傅正勋,没关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个儿子。”
傅正勋五年前带回来那崽子,取名为傅晋宁。
晋宁,那分明就是晋原钧为他孩子取的名字?!
晋原钧知道所有的事情,甚至还知道他设计毒杀夏灿阳的事情。
可是五年前他明明动过手脚了,飞机失事,那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孩子?!
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两年前傅正勋为了保住孩子,自愿离开,这已经超出了我们可控的范围,这一次他不回来,一定是寻到了什么证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个孩子,得死。”
“傅正勋,也得死。”
他们多年前都是夏女士的学生,是好兄弟,可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所以所有阻挡他的人,都得死。
女人听到这一句话,身子一僵。
老大这是要让她一命换一命,所以这次不是傅正勋死,就是她死……
而远在大宁村的傅正勋却不知道,有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准备向他袭来。
谢元禾和宁卫城以及工作人员又上山了,这一次她们扛上去的装备更多。
同时还有各路救援队伍都集中了,小到跟上山的民兵,大到穿着救援服,开着皮划艇的警察。
村支书开了村子里的喇叭,开始不断循环:“今日要开展平宁水库的防汛泄洪紧急演练,模拟水库因受连续强降雨影响,开闸泄洪,大家不要在河边逗留,要看住孩子,不要下水,不要靠近河边!”
然而某一个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