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让你养的,早知道是这么个家庭环境,我宁死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没良心的赔钱货,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梁锦玉穿着自己的衣服,手里则拎着刚脱下打湿的陈来福的衣服从外面进来。
陈大妮见到她,瞬间眼前一亮,立刻躲到梁锦玉身后:“看,我就说她去洗衣服去了吧,你还非不信。”
王氏狐疑的看了看梁锦玉手里的衣服,不相信问:“你衣服不是早上就洗了吗?怎么还去洗?”
梁锦玉平静道:“漏掉了的,这不是天下雪了吗?我寻思赶紧洗掉,不然陈来福回来了没衣服穿。”
王氏拉长了脸:“陈来福陈来福的,谁家娘们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男人,你娘怎么教你的,没有规矩。”
梁锦玉将湿衣服都挂在屋檐下的竹篙上,闻言微笑说:“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儿子陈来福喜欢呢。”
王氏气的脸色发青:“不要脸,我看你能猖狂几日。”
梁锦玉懒得理她,喊了声大妮去了厨房。
陈老头和陈来福这两天都不在家,梁锦玉现在也想得开,能闲着就闲着,决不白费力气。
晚上她也没做饭,煮了一锅白菜汤就着早上烙的饼子凑合吃了。
吃饭的时候王氏又鸡蛋挑骨头,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但梁锦玉始终没搭理她。
许是觉得无趣,王氏饭碗一搁,就回屋躺着去了。
“给你。”梁锦玉拿出蜜饯。
“这是什么?”陈大妮好奇的打开,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酸甜味,“黏不拉几的,什么东西?”
“蜜饯,你尝尝。”梁锦玉微笑说,顺手收了碗筷放在锅里。
陈大妮惊讶的回头看她:“你给我买的?”
梁锦玉摇头:“不是,别人给的,你快吃吧,别让你阿奶发现了。”
陈大妮心里嘀咕,她倒是不馋这些,只是这身子从没吃过好东西,所以直流口水。
“嘶~好酸!”陈大妮缩起肩膀打了个激灵。
应该是杏脯,酸的不行。
“不好吃吗?”梁锦玉问。
想来也是,姚天赐没什么钱估计买的也是便宜货。
王氏不让她们点灯,所以厨房里黑漆漆的,唯有窗外的积雪反射出淡淡的白光,映照出两人的轮廓。
陈大妮咽下嘴里的酸水,仰头看着忙碌的梁锦玉,勉为其难的说:“还好吧,不算特别难吃。”
梁锦玉轻笑:“就当个零嘴儿,没事的时候吃着玩。”
“你要不要尝尝?”鬼神神差的,陈大妮拿着一颗杏脯递到了梁锦玉面前。
梁锦玉摇头:“我不要,你留着慢慢吃。”
陈大妮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吧?】
“你说什么?”梁锦玉下意识问。
回头见陈大妮满脸讶异,忙又掩饰道:“我不喜欢吃酸的。”
“哦。”陈大妮收回手,心底深处生出几分怪异的情绪,有些奇怪,更多的是别扭。
次日。
下了 的雪,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王氏嫌冷,加上陈老头不在家,她索性一上午都窝在了床上,连早饭都是大妮给她端过去的。
梁锦玉将灶膛里面的炭火都铲到了一个废弃的咸菜缸里,提着上面的竹藤拿去给大妮。
“我出去一下,你就在家里待着,下雪天别乱跑。”
陈大妮端着小马扎坐到咸菜缸旁边,边烤火边嚼着杏脯:“雪还在下呢,你去哪里?”
“去找一下村长,一会儿就回来。”梁锦玉说完,又找了一块旧布裹在头上。
【什么审美,也太丑了。】
陈大妮暗暗吐槽,那灰不溜秋的破布往头上一裹,瞬间老了五岁。
拿人手短
梁锦玉熟练的打了个丑结,闻言摇头失笑。
她是个新妇,打扮的丑一点才叫好呢,免得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出去了,里面那个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去地里拔萝卜了。”梁锦玉叮嘱。
陈大妮点头:“我知道。”
只要不威胁到自己,陈大妮才不会管梁锦玉要做什么,反正对方就是个炮灰,再怎么折腾,最后还是会死。
想到这里,陈大妮心中一阵不舒服。
“垃圾小说,凭什么别人都要成为男主的垫脚石。”陈大妮小声埋怨,顿时觉得嘴里的杏脯更加难吃了。
“还没过年呢,这雪都下了好几场了,真冷啊。”
“是啊,现在下倒还好,只盼着明年开春别下就成,我家种了三亩麦子,就怕上冻。”
“要我说麦子也该少种一些,都卖不上价,累死累活一年白干了。”
几个妇人坐在屋檐下,一边赶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