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故意请两人喝酒,他知道老圩酒量不行,喝多了就会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于是他先灌醉了老圩,见陈老头醉醺醺的,就迫不及待得把人送到了妇人房里。
次日,因为陈老头迟迟没有出现,管家只能安排了另一个车夫三儿顶班。
听到这里,梁锦玉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惨叫声,不由出声问:“你刚才出去做了什么?”
王小畏畏缩缩说:“没、没做什么。”
“还敢隐瞒!”管家给了他一脚。
王小这才老实交代:“我告诉了老圩,跟他婆娘通奸的是老陈头”
“你这个混蛋,你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你想害死我啊,我挠死你!”妇人大骂,扑上去对着王小的脸胡乱抓挠。
王小推开她:“你个破烂货,真以为我会带你走啊,疯婆子滚开。”
两人打作一团,大家冷眼看着也没阻止。
梁锦玉想要去看看陈老头是不是跟上一世一样,于是便起身告辞。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姑娘,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内情。”元山亭摇头叹息。
梁锦玉好奇问:“我怎么觉得元老板并不诧异?难道你早就知道还有幕后指使?”
元山亭点头:“那些人的目的不是我妻子,是我!他们想杀了我,就像当年想杀了谢少东家一样,都是同一伙人。”
“谢少东家也遇到这种事情?”梁锦玉诧异。
元山亭送梁锦玉出门:“那是两年前了,事情经过跟我们差不多,但可惜的是他没我们幸运,他被逼的跳了悬崖,后来腿就废了。”
梁锦玉那天隔着屏风,只隐约看到人影,并不知道谢卿予是残疾。
“对了,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动身前往渭阳,姑娘有什么事可以来周家找我夫人。”
“渭阳?”梁锦玉顿时来了兴趣,好奇问,“我听说渭阳还有黄发碧眼的异邦人,可是真的?”
元山亭笑了起来:“自然是真的,渭阳临海,那边有很多从海上过来的异邦人,甚至还有异邦人在渭阳开酒馆呢。”
梁锦玉暗暗称奇,她完全想象不到一个长着黄头发,蓝眼睛的“怪物”在酒馆招揽客人。
见梁锦玉满是好奇,元山亭随口道:“姑娘要是感兴趣,到时候可以跟我一起去瞧瞧,这次渭阳会选一定会十分热闹。”
“渭阳会选?”
“姑娘不知道正常,其实就是我们各地商贾齐聚一堂。一来呢,是想趁此机会解决这两年来各大商帮之间的矛盾和纷争;二来呢,也是想重新选个会长,你也知道谢少东家都那样了,往后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三来嘛,就是为了——”
元山亭话还没说完,小厮就追上来,说是里面有事。
梁锦玉在门口停下:“送到这里就行了,多谢元老板。”
谢家姐妹
离开元家,梁锦玉一路往城门口方向追去,没走多远果然看到了一瘸一拐的陈老头。
看着他那狼狈样子,梁锦玉回想起上一世。
陈老头满身是伤的回了家,本就暴躁的脾气越发古怪,每日不是喝酒就是打骂人。
王氏不管他,一遇上陈老头心情不好她就跑去娘家躲着。
定方和陈来福白天都要去山里砍树,家里就剩梁锦玉和大妮。
于是两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陈老头刻薄刁难的对象,那段时间梁锦玉稍微没注意,身上就挨一鞭子。
什么肮脏难听的话陈老头都能骂的出来,他像个疯子一样,随时随地都会爆发。
想到那段时间的战战兢兢,梁锦玉时至今日仍旧感到害怕。
大妮换了个“芯子”,应该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傻乎乎的等着挨打吧,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梁锦玉心中挂念,只盼着她什么时候能想通,来城里找她。
回去路上,梁锦玉经过天宝斋,想到给燕行的礼物还没挑好,于是便走了进去。
伙计热情的招待着,连续给梁锦玉推荐了好几样东西,什么扇坠子,玉簪子,香囊等等。
可梁锦玉瞧着都不是很满意,就在伙计以为梁锦玉是来砸场子的时候,梁锦玉终于看中了一件。
是一个水滴形状的红宝石耳坠,没错,是耳坠。
伙计扯了扯嘴角:“姑娘,这是女人的东西,不太合适吧?”
梁锦玉摇头,她注意过,燕行是有耳洞的。
男子簪花戴耳饰在京城并不罕见,燕行这些年四处游历,想必也是知道这些的。
“就要这个。”梁锦玉确定说。
伙计见她坚持,也不好再劝:“您稍等,我去给您挑个礼盒。”
“四姐你放心,我都给你打听好了。燕哥哥昨晚跟楚夜悠离开之后就没回去,我已经让丫鬟去客栈门口蹲着了,待会儿我们直接去堵人。”
伴随一道清脆的女声,两个年轻俏丽的少女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