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不是说要过来吗?想来也快到时间了,这件事推一会儿,你随我去接外祖母。”
冷然没动,回:“霍府传消息说,霍老夫人的马车不知为何轮子坏了,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要来时,会再来传信。”
祁珩眼神瞬间凌厉,整理衣服的手僵住,“外祖母没事吧?”
“无事,霍老夫人当时还未上马车。”
祁珩松了口气,复坐了回去,“外祖母要来没什么急事吧?”
“这……属下不知。”
“算了,去传信吧。”
冷然领了命就去办事。
长春宫内。
太后浇着花,“祁珩无召,私闯宫闱,霍府怎么说?”
“霍府没动静,”彩春犹豫后继续说,“宣王殿下说是自己召的定南王入宫。”
太后语气淡淡,“赵弘渊自己入后宫都要皇帝准许,他还传召祁珩进去?”太后摸着花瓣,“不过是蛇鼠暂时一窝罢了。”
太后揪下一片花瓣,“沈婳那边有递消息吗?”
“目前没有。”
意料之中,太后扔掉了手中花瓣,从容不迫道:“若是用不了,那便处理了吧。”
处理掉,从太后嘴里轻飘飘地出来,对于此等事情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另一个宫女缓步过来,“太后娘娘,顾贵妃传信来了。”
太后眼神陡然转冷,诘问:“她能传出来个什么好消息,左右不过是让哀家放她出来。”
彩春跟着太后从顾嫔开始,对于主子的想法摸了个大概,她开口,“太后娘娘,年宴要到了,到那时再提此事也不算晚。”
太后抖了抖袖子,瞥了一眼彩春,“那便这样吧。”
晚间。映竹走出房门,要给沈婳弄些安神汤,在她经过小厨房时骤然止住脚步。
往常这时间无人的小厨房,偏偏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映竹打了个寒颤,咽了口唾沫,将目光逐渐移向暗黑无灯的厨房。借着月光,依稀能辨认出个人影,黑黢黢地投射在窗纸上,拉得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暴露
映竹随手捡了一个扫把, 悄咪咪往小厨房这里挪着步子。
厨房门离映竹越来越近,眼见房门近在咫尺,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颤着探出手。
早晚都是要进去,早进去晚进去都是一样的。映竹不管了, 直接壮着胆子破门而入!
“谁!半夜攻占小厨房!”
映竹手里高高举着扫把, 嘴里也喊得振振有词, 可她没睁着眼啊!
……
“诶?”屋里没人响应,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有了, 映竹试探着睁开一只眼探查。
“人呢?”映竹来回扫视着厨房,并没有人, 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绝对是有, 绝对不是她幻听,映竹对自己的耳朵异常地自信。
可屋子里, 确实只有一个煮地嗡嗡响的药坛,看着里面冒出白烟, “谁会在半夜煮东西?”
待映竹走近,她发现药坛旁边有一个纸条,映竹将它拿起来。
等映竹看完, 转头就往沈婳屋子里赶。
沈婳刚躺下就被喊了起来,待她看完信上所说之后, 不禁疑惑起来。
她师兄怎么会留下纸条呢?这不像他的作风。难不成几年不见,他竟如此狂傲,不怕暴露了?他那字迹,这世上没几个能模仿得了, 所以师兄真的来了。
沈婳以防万一, 还是问:“映竹, 你真的没看见那人的样子吗?”
映竹仔细回想,“好像有看到……虽然映竹一推开门就闭上了眼,可是隐约间有看到一个黑影……”她神色警惕起来,“小姐,不会是贼子吧?”
沈婳将信件折了收起来,“无事,是我友人给我送的汤药。”
“还有,那小厨房能出什么贼子?偷饭吗?”
映竹想来也是,她原本紧张的身子放松下来,“那就好,既是小姐的友人,自然不会害小姐!映竹这就去把那药端过来。”
一连近一旬,到了每日晚间,小厨房内都会出现一坛子熬好的药。
沈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背上的伤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现在已经可以进行基本的动作。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见外面日光如炬,就知道自己又睡晚了。
师兄这次熬的药怎的如此劲道大,她喊了映竹。
映竹推门进来,扶沈婳下床,她面容灿烂,“小姐这几日睡的愈发得多了,看来小姐的身子正在快速恢复呢。”
沈婳擦脸时,无意间问了句,“我最近都睡多长时间?”
映竹给沈婳开窗通风,像是在调笑,“小姐一日里有半日是在睡着,比隔壁的怀孕阿姊都要睡得香呢!”
沈婳擦脸的手一顿。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日里她竟有半日都在睡着?
“定南王最近都不在府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