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皇位只能是七皇子赵世琮,叶昭真你也是时候安分点了,不要做无用之功。”
叶昭真憋了好久的气,在那一天彻底爆发!
她将顾鹤云从头到尾骂了一遍,还几次想动手,要不是顾鹤云身边的彩春让人拦着,端坐喝茶的顾鹤云早就被叶昭真给撕了。
叶昭真于李府中争吵不休,李鸿飞他们都避地远远的,不敢踏进她们那个院子。
叶昭真指着顾鹤云的鼻子骂了一夜,最终也没有改变顾鹤云为一己之私,改立皇帝之实。
那是叶昭真在李府的最后一夜。
李婵夜里睡不着,出来找叶昭真,刚进院子就听到咒骂之声,她偷偷躲在柱子后面,听着两人争吵。
最后激烈的骂声渐歇,最终归为平静。
李婵见到叶昭真拿出黄色手谕,说是明肃皇后的,还说她不再回永安,也不再借明肃皇后绊顾鹤云,要求就是只要顾鹤云不要因权糊心,殃及赵弘渊和赵世琮。
两人僵持许久,顾鹤云最后收下那道手谕。
这是顾鹤云最后的温柔,她答应了明肃皇后对她提的最后一个愿望。
翌日清晨,叶昭真离开永安是李婵送的,那是李婵此生最后一次见叶昭真。
因为叶昭真在出永安的路上……被截杀。
李贤妃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了一些陈年往事,李贤妃竟有些释然,“截杀之人是谁,都不用明说。”
李贤妃抓住沈婳握紧拳头的手,爱惜地抚摸沈婳的眼角、眉头,扯出一个微笑,“你就是叶姐姐的女儿——覃婳。一开始听说你的名字我便起了疑心,后来见了画像便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
李贤妃才有的喜悦转瞬即逝,她眉头微蹙,后紧抓住沈婳的手,语速稍快,“顾鹤云肯定也认出了你!虽说现在她没有动你,但谁也不能保证顾鹤云以后不会斩草除根,所以你必须要有坚固的靠山!”
李贤妃兀自道:“按现在处境来看,祁珩虽有军队,但若事发突然,他骤然起兵,终究会被顾鹤云扣上谋反的罪名。”
她眼神放空,片刻后又闪出光亮,“宣王!你现今是宣王幕僚,祁珩看样子是不知晓你就是覃婳,若他知晓,必定会护住你。他们二人中,一人有正统之名,一人手握军队,来日顾鹤云斩草除根,他们二人便足以护你周全!”
沈婳顿然沉默,覃婳同祁珩的关系,她实在是不想提起。
年少之言,又有几分可靠。李贤妃和开和帝幼年定下婚约,青梅竹马,尚且走到如今这一步。她又能拿什么保证,祁珩会因为那口头之语护她周全。
如今的祁珩,早已不是幼年时期连马都上不去的笨小子,也不再随意撩拨就脸红心跳。现在的祁珩在沈婳眼中,就是言语举止轻浮、厚脸无耻之人。
再加上他联合顾珪对她处以脊杖,分明就是冲着她的命而来,她要如何相信祁珩。
沈婳咬紧下唇,没有回答李贤妃的话,而是压下情绪。她偏离话题,开口问:“所以……你恨的应当是顾鹤云,那为什么要杀的是顾珪,而不是顾鹤云?”
李贤妃自嘲般轻笑一声,“顾鹤云我见不到。我也是个自私的,为了自己的私事,白搭了自己进去,还未给你好好铺路。”
“她便交给你们了,我伤了顾珪,她就算不死,那毒入肺腑她也没办法再出来祸害人。而顾鹤云对我不满已久,必定会借机杀我。”
开和帝无权,自然是护不住李贤妃。
沈婳不解,“既然知道无法撼动大厦,为何还要孤注一掷?”
难道徐徐图之不是上策?如今顾珪没杀掉,反而可能白白搭自己进去。
李贤妃没有正面回复,而是看着距离自己很远的窗外,“我这活的近二十年时光,没有一时是为自己活过的。在这座吃人的皇宫中,本以为有自己追寻的烛光。谁知,红烛变白蜡……烛火烧掉了自己脚下唯一的浮木。”
沈婳不知李贤妃有何痛彻心扉之事,曾让她崩溃的,就是李贤妃的孩子胎死腹中。
沈婳心中浮起一个答案,巨大的波涛掀起,“难道当初的孩子,是……他?”
沈婳怔怔地盯着李贤妃,试图从李贤妃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可李贤妃吸了一口气,她闭上了眼睛,只是摇头,唤沈婳附耳过来,“我能做的不多,也只能给你最后一个护身法子。”
沈婳倾耳过去。
待李贤妃话毕。
“不行!”沈婳眼神震惊,极度质疑李贤妃所说的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倔强而不屈。
按沈婳的性格,李贤妃早料到沈婳会拒绝,她继续说:“可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靠住宣王,因着你的身份祁珩也会护你。而后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们铺路,让你们以后的举动名正言顺,而不是乱臣贼子。”
“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唐菜咕扒拉着饭,“珩啊,你名声在小婳那里挺差哈。”
祁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