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没过完么,我哪知道过得好不好。”苏涉仰躺在沙滩上,透过指缝看向湛蓝色的天空中闪烁着金色的星芒,“一边旅行见识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很快乐的生活。”
看到了苏涉眼中的幸福,谈沐盈释然的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一切在这个世界都未曾发生,悲剧未曾上演。
“我在进行旅行,到处走走看看。”苏涉扭头问道,“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来到这个国家?”
“我不知道。”谈沐盈轻吁一口气,实话实说,“我伤害了一个人。”
“你是来找他的?”苏涉歪着脑袋问道。
谈沐盈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是不知道该不该找他,还是不确定。”苏涉伸出手,向谈沐盈发出了邀请,“既然没什么目的,就走一步看一步,要跟我一起到处看看吗?”
与苏涉在世界各地游玩了一段时间,谈沐盈很开心,满足了上辈子的愿望和期待,但又总是心不在焉,会想起被她赶走的温知白。
温知白在她心中的分量,似乎比想象的要多。
谈沐盈抚摸着仅有一只的星星耳饰,脑海中的念头清晰。
苏涉一路上到处撩猫逗狗,把流浪狗都惹炸毛了,他啃着苹果对谈沐盈说道,“谈沐盈,下一站就去南极吧,之前看有对大老板去过,不知道能不能扶企鹅。”
这时,苏涉看谈沐盈已经下定了决心,他问,“想好了吗?”
谈沐盈神色坚定,“我是来找他的。”
“谢谢你。”谈沐盈伸出手,想要给眼前的中年男人一个拥抱。
苏涉没有拒绝,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他的怀抱里,听着健康鼓动的心跳,谈沐盈的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
上一世她想要看到,一直是健康快乐的养父,仅此而已。
谈沐盈深吸一口气,努力掩饰自己的不舍,“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你热爱的画画,不再抱有遗憾。”
知道你过得好,就好。
谈沐盈挥手道别,“再见,苏涉。”再见,养父。
“再见……”苏涉同样挥手,温柔的眼神柔和了硬朗的眉目,“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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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终点是重逢
舞池中, 结伴而入的男女随着伴奏旋转,在昏黑暧昧中眼波流转,形形色色的人们打扮成上流人士的做派, 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唯一打上明亮灯光的台上,是被看作商品展览的现场, 歌手低声吟唱, 演奏的乐队弹奏着无人在意的曲调。
一身黑色西装的温知白斜倚在僻静的角落里无框眼镜上挂着银色眼镜链, 耳骨流苏在右耳悬坠而下。
站在他的对面一位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士,耳边听着女士絮语, 温知白垂眸轻抿高脚杯中鲜红发黑的酒液,神色难辨。
本在人群中央, 享受众星捧月的恭维的金发男士注意到了此处的动静, 他是兰斯先生与贵族夫人的结合所生的婚生子艾伦·兰斯,同时也是nce银行明面上的继承人。
身着绿色西装的艾伦·兰斯缓步踏过超两侧分散的人群, 纡尊降贵的来到了两人面前。
眼前的两人都是他父亲兰斯先生的私生子,艾伦·兰斯的眼神轻描淡写的略过捏住裙摆, 朝他微微躬身的女士,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温知白身上,抬起了手上的红酒杯。
“温, 听说你被甩了。”举杯的艾伦·兰斯操着一口伦敦腔,他头颅高昂, 用下巴瞧人,“被那位婊子。”
在艾伦·兰斯的身后,对其有所欲求的人急于崭露头角,“把人用完了就丢, 可不就是个婊子嘛。”
他们深知金发男人对女人的偏见与不屑, 阿谀奉承的人争相开口。
—“我听说华国有一个出卖身体的行当, 用华国的话怎么说来着?”
—“这我知道,叫娼妓。”
—“有些人上赶着连娼妓都不稀罕。”
—“你说这像什么?”
—“好像婊子的一条狗。”
说到了热烈之处,他们纷纷拍掌,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在乎在场的温知白本人听到的话是如何刺耳。
艾伦·兰斯的嘴角噙着恶劣的笑意,“婊子配狗,天作之合。”
—“艾伦说得有理。”
—“说得对,说得对哈哈哈哈哈。”
温知白紧紧攥着手中的红酒杯,抬眸静静地看向艾伦·兰斯。
同是私生子的女士按住温知白青筋绷起的手,缓缓摇了摇头,她低声劝告,“温,不可冲动。”
—“什么?你问那位婊子是谁?”
—“那婊子,不就是三年前一战成名,以一千万的低价赚足百倍利润,以十二亿的轰动一时的女人么。”
—“我记得叫什么来着?”
宴会厅的大门悄然洞开,又默默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