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后还站着虎视眈眈的佩枪武警,谭啸龙差点在门口捶胸顿足暴跳如雷。
谭啸虎硬着头皮解释:“她太有说服力了,哥你不知道吗?我也已经尽力了,但是她一问一个准,我瞒不过去……你别骂我了哥,她和我们是一家人,她想知道也是对的。”
谭啸虎继续在哥哥的责骂中,见缝插针地解释着:楼越掌握了一些他们和占彪都不知道的情况,不简单吧?她也不肯告诉他她是从哪里知道的。是的,她为了打听消息还去找占彪了。
谭啸虎努力把哥哥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他成功了。
至于去找占彪吗?谭啸龙只能不停地追问:她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情绪分别是什么样,变化大不大。
谭啸虎支吾着说:“应该还好,她挺冷静的,你知道她一直就那样。” 他说他没感觉到她有什么变化,正如她所说,她嫁给了他哥,她早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哥你应该对她有点信心。
其实,谭啸虎不记得嫂子走的时候情绪如何。她走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掌还是热热麻麻的,像是沾上了什么洗不掉的东西。他很惊讶,孕妇的肚子不是他想象的软绵绵的,而是柔中带刚,摸上去很有弹性。总之,是很特别的感觉。生命确实很神奇,谭啸虎心中有了一股令他不安的悸动,他可能也想要孩子了。但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因为他这么想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慧珍。
谭啸龙进了房间,一发出声音,楼越就回头看着他。她看他的眼神里写着:她都知道了。她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彻彻底底的;她知道了,但是她也没想走。
他有些卑微地走到她的身后,一只手扶上她的椅背。试探地说:“啸虎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去找他了?”
“嗯。” 楼越向后仰去,看着他的脸。
这张脸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表情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单纯,还有点憨厚。那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呢?楼越搜索的结果里有全国各地落网的黑恶势力成员,他们被捕的样子都很狼狈,站在审判席上的样子都显得很丑恶,和以前公开场合的照片完全不同,因为他们站在审判席上的时候,已经被褫夺了公民权,褫夺了被权力金钱堆砌的气派。他们往往都有很多情妇。他们之中会有哪怕一个人在专注地爱一个女人吗?谭啸龙和他们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她抓住他的衣服,一把拉过来。谭啸龙的脸凑到了她面前,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犹豫不决地,唇朝他的嘴上贴了上去。她的舌头热烈粗暴地插进他的上下唇之间,这令谭啸龙十分吃惊:她现在不仅没有动怒,流泪,她还想要和他舌吻?
弟弟说的没错,她不简单。但也可能很简单,她爱他到了这种程度,可以忽略他做的那些令她不齿的事情。
谭啸龙马上顺从地松开戒备,并开始单手解开自己的衣领。她一定是被激素控制住了。反正她是这么解释自己这段时间里蓬勃的欲望的。她非常主动不知疲倦,对他不太坚决的谨慎嗤之以鼻,她还煞有介事地说:他必须都留给她,不许他自己解决。他忍不住低头苦笑了两声。最近洗澡时,他下意识地打算动手释放一下,才弄了两下就感觉怪怪的,浑身不适。她的身体正承担为他的孩子输送营养的重任,每天在她的肚子里,都有成千上万的细胞组织生成。她还给他做了张表格,显示胎儿每周变化的数据,和他讨论和纠结着体格与平均值一分一毫的差距。而他却在私下里做一些毫无建设性的事情。他不该一边劝她为了孩子清心寡欲少做一点剧烈运动,自己却在私下偷偷放纵。
谭啸龙为自己这种程度的自我约束感到非常骄傲。之前,他为她不再放荡就很骄傲了,但那其实并不困难。和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干那种事情,已经不是他需要的了。他已经体会到了,操 x 和做爱是两回事。
纵然过去的他不堪,现在的他应该配得上拥有她的。在她动物一般的撕咬和喘息中,谭啸龙有些文绉绉地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他指的并不是物理层面的分离,比如她搬出去;他指的是她的心会不会对他疏离。
但是她不说话,只用嘴唇舌头牙齿一起上,好像要把他的舌头嘴唇咬破似的。
“你知道吧,我离不开你,我离不开你。”谭啸龙喃喃地说,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脸,削弱她带有泄愤的进攻,一只手来回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她不能离开,她不会离开的。他这么离不开她,她也不可能离得开他。事情必须是这样。
“别老摸了,都摸硬了。” 楼越冷冰冰地说。
谭啸龙一愣。
“我是说我的肚子,没说你,笨蛋。” 楼越咬牙切齿地说:“老摸肚子会引起假性宫缩的,你忘了医生说的了?再说了,你硬了如何,你又不肯给我用。”
奖赏
“你以为我不想给你用吗?嘿嘿,” 谭啸龙冁然而笑,放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在楼越耳边理性而克制地说:“我得小心啊,不能伤着你。和孩子。”
话音刚落,谭啸龙却马上把她的手放在他们正在讨论的东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