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她回答完,明显感觉陆霆霄手臂上的青筋紧了一下。
陈碧婷忍不住询问:“陆排长问我这个,是跟您的妻子有关系吗?”
她心中好奇,他是因为什么选择离婚,这样才能方便她对症下药。
又是片刻的沉默,陆霆霄开了口,声音平缓,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
“只是好奇而已。”他不肯说实话。
陈碧婷想想也是,离婚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她现在跟陆霆霄还不熟悉,他自然不会全盘托出。
但是她坚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够走进他心里,成为他的解语花。
“天不早了,陈大夫早点休息。”陆霆霄没再逗留,说完折身便走。
陈碧婷想要与他拉近关系,想了想,大着胆子追了上去。
“我们领导前天给我两张电影票,陆排长,您后天有空吗?我想约您一起看场电影,叫《地道战》。”
陆霆霄听闻邀约,脚步顿了一下。
转眸看着陈碧婷清秀的面庞,直接拒绝未免让她尴尬,便道了句:“再说。”
加快脚步走了。
心里充满希望的陈碧婷,默认了他不好直接答应,才回答的模棱两可。
在后面补充了一句:“那我后天晚上过去找你。”
深夜大家都睡着了,陈碧婷并不敢大声喊,以至于陆霆霄并没听见,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陈碧婷稍微有点失落,不过,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高大身影,决心没有动摇分毫。
还只是连长的陆霆霄,没资格分配独立的宿舍,只能跟战士们挤在大通间里。
为了不吵到别人,他走路的声音很轻,躺在床上闭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晚,他做了很多的梦。
无数的场景里,都是沈莞那张欺辱他亲人的面孔,令他止不住的恶心、憎恶。
沈莞坐墙头?
沈莞在集市救了齐莹跟陆明雪,导致她没能去卖人参。
傍晚,她去院子里查看前几天刚处理的蟾蜍,已经晾干了,正好明天可以一起拿到医馆去。
一夜就这么过去。
沈莞隔天醒来,还没缓过神,就听见院子外头有吵嚷的声音。
细听,似乎是孙思景的母亲刘大凤在叫嚣,她起来穿上衣服就跑出去了。
“你们凭什么卖我家的东西,凭什么?”
“字据上白纸黑字写着,你们家孙思景花了我闺女的钱,拿那些东西抵押,我们就有处置的权利,你管不着!”
孙如平日对谁都带三分笑,但这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相反,原主那火辣不服输的性格就是随了她,再加上沈家全员的纵容,才把她养成了娇蛮跋扈的脾气。
刘大凤暴跳如雷,脑门儿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你们简直无耻!那些钱本来是你闺女乐意给的,回过头来去我们家拿东西抵,跟流氓强盗有什么区别?”
“我们家流氓强盗?也是你们家孙思景坑蒙拐骗在前面!打着可怜的幌子,天天找我闺女诉苦借钱,我们家莞莞就是心肠软,换了别人你看借不借!”
“心肠软?你们家沈莞就是一只不要脸的破鞋,她惦记我儿子,她上赶着,她乐意!”刘大凤叉着腰叫喊。
孙如急红了眼睛:“放屁,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你来呀!”刘大凤继续叫嚣。
孙如才不惯着她,直接伸手就抓上去了。
周围的邻居们赶忙上去拉架,火速把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分开了。
沈莞跑到了门口,恰好被刘大凤看见,指着沈莞就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蹄子,把我们家东西还来,要不然我就报官,你们这伙强盗,不得好死!”
沈莞走了过去,当仁不让地看着刘大凤:“东西我都卖了,你想报官就去报,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收据就在我手上呢,看官家来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你个贱东西……”刘大凤张牙舞爪地往她这边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