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想的一样,这句话说出之后,回答他的只有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
他勾唇笑,低眸望着两人的对话框,又发过去一条消息。
程纾是红着脸挂断电话的,可当她看到男人再次发来消息的时候,脸瞬间更烫了。
c:【挂什么,不聊了?】
程纾:【我要睡了。】
另一边陆烨打完游戏刚摘下耳机,便看到好友满面春光地走进来。
他嫌弃的撇着嘴巴,问:“你这情绪转变的太快了吧,刚还跟谁欠你钱了一样,现在就笑得跟变了个人一样。干什么了,去阳台骂街说要干死全世界?”
陈惟朔淡淡睨他一眼,懒得理他:“打了个电话。”
“哟,谁的电话能让你陈大少爷这么高兴。”陆烨哼笑,故意夹着嗓阴阳怪气地说。
“程纾的。”
“合着先前一副欲求不满,是人家没理你?”
“说点好听的。”陈惟朔拧眉:“怎么没理,刚不是打电话了。”
“……”
得。
陆烨吞咽着,随手点着烟:“不是,你别嘚瑟了,确定人女生的心意吗?”
虽然他先前感觉程纾喜欢好友,可毕竟是感觉,人正主怎么想的才是最重要。
陈惟朔斜眸看他,嗓音寡淡:“你一上去就问人喜不喜欢你?变态?”
暗潮
那天晚上, 程纾做了一场梦。
许是因为晚上睡前的一通电话,她竟梦见了和陈惟朔在一起的场景。
梦里面很奇幻,模糊的氛围又些不真实。只依稀记得两人不似平常情侣般那样相处, 整日见面的机会也少之甚少。他忙着上课训练打比赛, 而她整日几乎泡在图书馆里, 要么就拿着摄像机在学校里做采访作业。总之梦境里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只有每晚的电话。
虽不见面,但梦里面两人感情很稳固, 几乎没有争吵。可梦里面最后浮现的画面, 却是两人分手陈惟朔独自离去的背影。
程纾醒来的时候时间尚早, 许是因为梦中自己高度紧张, 泛着薄汗的身上此时格外黏腻。
她望了眼泛着鱼肚白的天边,模糊月光仍是顺着窗帘溜了进来。宿舍几人早已熟睡, 想了想,她还是起身下床往洗漱间里走去。
江桐大学晚上是不断电的, 因入秋早, 热水也是一早便供应。
她随便擦拭了下身子,等身上不适的黏腻感完全消失的时候才推门出来, 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忽然睡意全无。
望着眼前泛白的天花板,忽然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很微弱的光线,但在这种昏暗静谧的环境下, 还是特别明显。
她翻身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是曲夏如刚刚给她发的消息。
夏夏:【怎么还不睡?】
望着这一句,她抿唇思量着, 回道:【吵醒你了吗?】
夏夏:【没, 我在追剧呢, 反正明早没课。】
追剧吗?
程纾朝隔壁床望去,昏暗一片没有一点光线, 正好奇准备再发消息问的时候,忽然看到被窝里鼓起的一团。
她回道:【好,那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夏夏:【好,晚安bb】
程纾:【晚安。】
回完消息后,她便将手机重新放在一旁,回想起刚刚做的一场梦,忽然意识到摄影采访好像是大二学期的课。
那这个梦也太假了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气温骤降,只穿了没几天的秋装又被重新塞到了柜子里,学校里几乎每个人都穿上加厚的棉服。
江桐虽属于南方,但地理位置处于中间较为偏北那端,所以每年冬天气温也都随着北方那边而来,今年更是,但也许是快到元旦的缘故,不到一周时间,气温相差就到十度左右。
从那天之后,两人总时不时地发着消息,有时双方都闲了下来还会约着吃饭,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
程纾有点说不清这种感觉,就好像偶然有一天突然从几年前的衣服里翻出一大笔意外之财。
这天上完中午最后一节公共课,曲夏如紧了紧身上衣服,说话间唇齿都在打颤:“真的好冷啊,这天怎么这样,而且教室竟然没暖气!”
听着这句话,程纾望了眼偌大的教室只坐着零散的几人,默默说道:“这教室就算开暖气也没用吧。”
“只知道当时填志愿不填江桐去东北了。”曲夏如边收拾着摊开的书本,边说:“我听说那边教室还有连廊都有暖气,冬天肯定很爽。”
程纾依稀记得军训的时候听她提过东北的学校,没记错的话,她当时说的应该是报了。
她不太确定地问:“我记得你军训的时候说好像报有东北的学校。”
“是有。”曲夏如点头应着,又说:“但那是我的第二志愿,这个是我的第一志愿。”
说到这,她忽然想到自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