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醒酒了还那么多话,先吃饭。”
这一句话中,程纾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点。
还……?
高中住校的时候,她和曾可都属于表面上看着很乖巧的学生,但背地里都特别倔,尤其是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暗喝酒,从一开始两人分一罐,到后来一人一罐一人两罐,但这么久以来,两人都没有喝多过。
一时间,程纾也摸不准自己酒后到底什么脾性,偏偏还断片怎么也想不起来。
攥着瓷勺的指尖直至泛白,她埋头将面前温热的醒酒汤全然喝完,又随便吃了几口饭菜,但实在是太好奇了。
忽地,她放下手上攥着的勺子,坐的很端正,小心翼翼问:“我昨天……有说什么,嗯……或者说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
正吃饭的男人动作明显顿了秒,随后面色又恢复成先前模样。
陈惟朔抬头:“忘了?”
“……”程纾僵硬地点头:“好像是这样的,我好像断片了……”
话落,面前男人轻哼声,声音很淡:“不仅说了还做了,要怎么补偿我?嗯?”
还、还做了?
那一瞬,颊边的红晕以光速蔓延,程纾恨不得直接转进桌底。
“啊?”她强装淡定:“我做的事情很过分吗?”
“挺过分的。”陈惟朔不轻不淡地点头,竖着小拇指示意一旁的伤口:“你咬的。”
程纾没敢凑近看,慌乱中极快的抬眸看了眼,那块确实如男人所说有一道血印的痕迹。
感受着颊边缓缓发烫,她头都快要埋进碗里,就连张唇发出的嗓音也带着丝丝颤音,听起来像快哭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