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安不经你允许给你的狗剃毛,所以你剪了他的头发?”
楚音颔首,颇有点大仇得报的快意。
司立鹤不禁坏心眼地问:“李瑞安为什么能碰你的狗?”
当然是因为楚音不受丈夫的喜爱,才纵得情人如此嚣张,众所周知的事情,司立鹤却假意不知,故意发问逗弄。
楚音果然不回答了,澄澈的眼睛避开好奇的司立鹤,嗫嚅道:“反正是他有错在先”
电梯即将到底层,司立鹤正色提醒,“再有下次记得关好门,刚刚有人在外面拍照了。”
楚音不禁慌乱,“拍什么照?”
没等司立鹤回答,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司立鹤朝他颔首算是道别。
楚音掏出手机,见到了几通未接来电,皆是陈邵风打来的,他不敢接,犹豫地点开社交软件,短短的时间,司立鹤口中的照片已经冲上了热搜前十。
照片是包厢门外的视角拍摄的,比较模糊,一看就是偷拍,画面里,惊慌失措的李瑞安被保镖扣在沙发上,楚音背对着拍摄者,正拿剪刀剪李瑞安的头发。
发文的人是个三无小号,应当是今晚李瑞安宴请的小明星之一。
李瑞安风头正盛,平常就是热搜的常客,这张照片一出来,以流量为养分的营销号如饿虎扑食般大肆转发,与李瑞安同一赛道的对家粉丝也伺机而动,大炒特炒,没一会儿这几张照片就爆了。
陈邵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楚音深吸一口气,摁了接听。
“你在哪里?”
楚音自知闯祸,报了地点等着陈邵风过来兴师问罪。
他太没有经验,也低估了网络的力量,自以为做得足够隐晦,还是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等陈邵风赶到的时候,天映传媒赫然也挂在了热搜上。
陈邵风黑着脸把楚音拖进了车后座,“爸妈刚刚打电话来问,你想怎么跟他们交代?”
楚音用力地咬了下唇,沉默着。
陈邵风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震怒,他花名在外,不是很在乎多添一桩风流韵事,倒是李瑞安还有利用价值,又有代言和合同在身,还不能折在这件事上。
天映传媒的公关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楚音看着热搜一点点降下去,工作室也发了公告,要起诉造谣者,公司旗下养着的营销号纷纷下场“洗白”。
包厢光线暗,偷拍者又离得远,李瑞安的脸部拍得不是很清晰,而楚音又只有个背影,只要咬死不认,再发一发律师函,时间一久就会被淡忘。
这样的公关手段屡试不爽,网民买不买账都没关系,多的是粉丝为李瑞安“澄清”。
楚音刚松一口气,司机将车子停在了小区入口。
陈邵风抛下一句“回去我们再算账”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楚音缓缓地摊开一路握紧的十指,掌心湿涔涔的尽是冷汗,他知道回去要面对什么,磨磨蹭蹭不肯走,司机催促道:“楚先生,请您下车。”
楚音这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车门。
今晚的月色很好,可惜他无缘欣赏。
作者有话说
(锤小司的脑袋):就知道看热闹和逗咚咚,不干实事!
楚音因自己的莽撞吃足了教训。
陈邵风一遍遍逼问他为什么要为难李瑞安,他如实回答,丈夫却不满意。
直到他崩溃地承认讨厌李瑞安霸占了丈夫的大部分时间,陈邵风才摸他湿哒哒的脸,“你想我多陪陪你?”
陈邵风对他未必有多少喜爱,却热衷看他为其吃醋拈酸。
楚音隐约摸到了丈夫发作的原因,马不停蹄地点头,顺着陈邵风的话往下说:“想老公,多陪陪我”
他哭得厉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很惹人心软,陈邵风有再多的火,看着这样温顺的妻子也发不出来了。
楚音蜷在被子里听盥洗室的水声,仿佛又回到了跟陈邵风初次的那晚,心脏像被几座大山压得严严实实,沉重得他喘不过气。
他难掩厌倦地咬住了牙。
等爬起来到外头的盥洗室洗漱,回到房间的时候累得眼睛快睁不开了。
陈邵风今晚睡这儿,将他揽在怀里,很有恩爱夫妻的错觉。
“爸妈很生气,我替你说情了,怎么报答我?”
楚音犹豫地亲了陈邵风一口,他真的很困,为了早点睡觉,还瓮声瓮气地趴在陈邵风的怀里说:“谢谢老公,晚安。”
陈邵风果然高兴,难得跟楚音有这么温存的时候,还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和楚音之间唯一连接的纽带是性,除此之外,他对楚音了解甚少,所以他们根本无话可谈。
他低头一瞧,楚音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意思。
陈邵风也丧失了聊天的兴致,啪嗒关了灯,称心如意地搂着妻子睡去。
今夜他是与妻子同眠的好好丈夫,等明天的太阳升起,陈邵风依旧能肆无忌惮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