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泪流个不停,“可是、可是他说那个戒指是你三个月前给他的,我们都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找他”
说到这个司立鹤并不比楚音舒坦,他笑了声,“因为你有老公啊,你选你老公的时候,我呢,我怎么办?”
司立鹤拿自己的有路可选和楚音的无可奈何对比,这是很不公平的。
楚音泪珠挂在脸上,啪嗒掉进地毯里,他完全被司立鹤给绕进去了,想反驳,又嘴笨地找不到言语,最终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司立鹤默默看着楚音的眼泪,说不出的烦躁,但面色依旧平静无波,心中琢磨着怎么将这件事翻过去。
赔礼?楚音想要什么礼物,再昂贵他都可以满足。
道歉?也不是不行,不过对不起三个字而已,没那么隆重。
楚音比谁都好哄,又那么地喜欢他,大抵不会因为这事跟他闹翻。
“我要回家。”
司立鹤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楚音一抽一抽吸着气,哭得眼睛鼻头通红,很艰难地把话说完,“我想回家冷静冷静。”
家?
司立鹤在心里哈的一声,所以这些天他听到的一句句“欢迎回家”都是作假的吗,楚音有认定的家,跟陈邵风?
那他这里算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酒店?
司立鹤觉得被楚音给愚弄了,脸上的神态越发平静,直白地问:“你要和我分手?”
楚音仓惶地抬起眼。
“可以。”司立鹤勾唇一笑,“反正你老公也要回来了,你又总是担心被发现,不如趁现在断了吧。”
楚音只是说要回家,司立鹤却以一种更决绝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在这场感情的博弈里,司立鹤始终都占据高地,不给楚音半点反扑的机会。
楚音脑子懵懵地转不过来,他看着司立鹤不及眼底的笑意,微微地打了个颤。
青年这些天的温柔似乎被一层撬不开的冰包裹住了,变得冷漠、薄情,他贴上去只会感到寒冷。
哪个才是真的司立鹤?
果果的叫声把失神的楚音唤醒,司立鹤说:“时间还早,我就不送了。”
楚音张了张嘴,眼泪先落下来,“你要把我赶出去?”
“别倒打一耙,是你自己说要回家,我只是在成全你。”楚音在哭,司立鹤面上却依旧挂着薄笑,“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不喜欢勉强,你自便。”
说着,司立鹤走出了主卧。
楚音茫茫然地跟着出去,果果跑到他的脚边,嗅到战场的气味,不敢再叫。
司立鹤的气场太强大,整个屋子都被他的低气压占据,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正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拿起桌面的水喝一口,余光瞄向呆愣的楚音,冷厉的下颌线绷紧了。
楚音来的时候只带了果果,走的时候也一样。
他不知道事态怎么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浑浑噩噩地抱起果果走到玄关处。
“等等。”
楚音顿住,心中升腾起期待。
他想,如果司立鹤把他留下,他可以听对方解释,不一定非要回家。
他不想和司立鹤分手,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压得楚音塌下了肩膀。
可司立鹤说的是,“牵引绳带走。”
只是提醒,没有挽留。
楚音抓过挂在入户柜上的牵引绳,头晕眼花地蹲下来给果果戴好,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一关,他就抱着果果蹲在门口无声大哭。
司立鹤能从可视门铃的监控看到楚音的痛苦,但他只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哭够了的楚音离开。
室内只有新风系统运作时的轻微声响。
司立鹤把杯子里水一口饮尽,进浴室洗了个澡,不多时就离开了这间安置情人的屋子。
他不缺情人,没有楚音,这里将会迎来新的住客。
司立鹤不希望楚音恃宠而骄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更讨厌被人威胁的感觉——既然那么想回家就回个够吧,他才不会在乎。
作者有话说
请问小司总,你为什么会觉得咚咚说要回家是威胁你呢,嗯嗯嗯?
ps:只是一次小分手,还有个大的,在后期。
楚音顶着两个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去了学校。
同学都好事地打量着他,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可他已经提不起心力去注意。
搬离司立鹤的住处已有三天,这七十二小时楚音都处于一种梦游似的状态。
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现状,就像发现自己中了一亿彩票的幸运儿上一秒带着狂喜的心情去兑奖,下一秒却被告知彩票的日期对不上,一分钱都拿不到,骤然从大喜转向大悲,与头奖擦肩而过比从未有过希望还要来得痛入心脾。
跟司立鹤断崖式分手的痛苦比起来,司立鹤在与他交往期间见过情人和与戒指有关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