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立鹤把牌面收起来,哄楚音睡。
楚音耷拉着肩膀,在司立鹤下床时讷讷地说:“我想果果了。”
这句话他藏了好久好久,一说出口眼泪就不停地流。
司立鹤深吸一口气压住呼之欲出的欣喜,把事先早就准备好的果果的照片和视频给楚音看。
已经凌晨两点,单单只是透过屏幕根本无法缓解楚音的思念。
司立鹤当机立断给呼呼大睡的alex打电话,“我们一小时后到。”
楚音还捧着手机看个不停,司立鹤生怕他改变主意,匆匆给他披了件外套就踏上了“寻亲之旅”。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最终停在了alex的家门口,一栋带有草地的小洋房。
楚音却起了怯意,迟迟不敢下车,司立鹤不催促他,先去按了门铃。
alex睡眼惺忪,朝车内的楚音大喊:“音,快点下来,果果可想坏你了。”
深夜的风很凉,吹得楚音眼眶湿润,他真的太想果果了,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狠心、最讨厌的人,让遭受过抛弃的果果再一次体会到被丢掉的痛苦。
圆滚滚的灰泰迪出现在灯光里,身后还跟着一辆巨大的牧羊犬。
不等楚音往前走,小狗就毫不犹豫地迈开短短的四肢朝他飞奔而来,兴奋地围在他的脚边打转吠叫,好像怕他跑掉,一口叼住了他的裤脚。
他颤抖地蹲下身,抱住了毛绒绒,眼泪打湿了果果的毛发,果果湿润的舌头舔着他的手和脸,汪汪汪个不停。
alex抱臂站在一旁打了个哈欠,“toln,下次过来能不能选个白天,我和cky都被你吵醒了。”
司立鹤看着还愿意去接触这个世界的楚音,一颗提着的心缓缓地落到了原地,他知道,至少在未来的几年里,楚音都会留下来,哪怕并不是为了他。
尽管和果果重逢,楚音的病也不是说好就能好,依旧得住院,甚至因为自责情绪的反噬有两三天病情还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