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顾又不吭声了。
“你这嘴巴。”沈从曜莫名来气。
若是从前,他不会自讨没趣,但是现在,想着一个山野来的远方亲戚,这般无视他,沈从曜怎么能忍。
“走,表哥带你去看看住处。”他拽着余顾,不顾对方跟不跟的上,朝着自己住处去。
他打好了算盘,先给这小子惊喜,然后泼冷水,好好戏弄他。
“不要走这么快。”余顾跟不上了,不得不开口。
“你说谁?”沈从曜道。
之前是隔着衣服袖子拽人,此时已经滑落到了手腕。
远方表弟太瘦了,握着都不怎么舒服。
余顾被捏的手腕疼,想抽出自己的手,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你能不能松开我?”
“我是谁?怎么和我说话的?”沈从曜觉得远方表弟太没有教养了,称呼都不喊。
“二…二表哥。”余顾慢吞吞叫了声,心里反感。
原剧情里,对方戏弄他,让他叫,说完之后嘲笑他,说自己可没有这样一个表弟。
他垂着头,沈从曜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光是听着带着羞涩的称呼,他的心莫名痒了起来。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故作镇定,“嗯。”
他步伐放慢了,握着余顾的手劲也松了些。
不过余顾依旧觉得难受,和这人靠近都觉得没法呼吸了。
到了沈从曜的院子,男人停下步伐,余顾还在做心理建设,直接撞到了男人怀里。
“表弟,这是投怀送抱吗?”沈从曜被撞的措手不及,他闷哼一声,毫不客气搂着少年的腰,笑着调侃,
表弟身体不怎么好,太瘦了,如今在他怀里特别明显。
他身上衣服布料虽然廉价,但是干净整洁,少年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什么。
想着,沈从曜低头凑到表弟脖子处闻了闻。
“你们在干什么?”
远处,沈从景看到这一幕,紧皱眉头。
他听说余顾被沈从曜带走,就立马过来,就怕自己弟弟做事没谱,留下话柄。
结果进院子一看,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抱着人家,还低头去亲,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寄人篱下表少爷(2)
听到大哥的声音,沈从曜没有半点心虚,淡定的松开余顾,“大哥,你怎么来了?”
兄弟两人都是正妻所出,虽然性格有差异,但是关系不错,所以对于外人要敬上三尺的冷面小将军,沈从曜依旧嘻嘻哈哈。
他今日着了一套藏青色衣袍,腰上挂的不是玉件而是香囊,衣面上琐碎的纹路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与沈从曜不同,沈从景素来只喜欢黑白两种颜色的衣袍,今日着的是黑衣劲装,干净利落,但从衣面上的暗绣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两兄弟有几分相似,但又很不一样。
余顾被松开,赶紧后退一步,之后扭头去看沈从曜口中的大哥。
沈从景对比他弟弟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正义和生人勿近的冷漠,余顾只是一眼,便低头不敢去看。
一来是被男人身上的肃杀之势给吓到了,二来则是他的内心因为看到沈从景,翻起了波涛汹涌的巨浪。
对沈从曜他是厌恶居多,而对于沈从景余顾心中有恨,他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冲动。
余顾咬着唇瓣,疼痛让他清醒了些。
他看沈从景,对方也在看他。
见这小公子看到自己像老鼠见到猫,怕的不行,他觉得疑惑。
“大哥,你把人吓到了。”发现余顾身体在抖,沈从曜说着站在少年身前,遮挡住沈从景的视线。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去吃饭。”本只是打算看余顾一眼,就把人丢在后院角落自生自灭,但是现在沈从景改变主意了。
那样太过冷漠,不近人情了,怎么说余家曾经帮过沈家。
沈从曜微微一愣,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领着余顾往正厅去。
沈从景虽然被人称一句小将军,但是如今将军府却是他说话,沈老将军带着妻妾去了偏京养老。
倒不是儿子夺权,而是老将军打了一辈子仗,想享享清福。
沈老将军刚正不阿,他对于余顾进将军府毫不知情,不然不可能放任儿子做出这种荒唐事。
余顾根本不想跟他们去吃饭,但如今到了别人地盘,他如果反驳主人家,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午饭异常丰盛,看起来倒真像是为迎接余顾特意准备的。
两人不自觉都去看余顾反应,后者眼眸里没半分波澜。
余顾五六岁那会已经记事,家中大宴,他见过不少,就是将军府的装潢,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余家繁荣之时,那真是一寸地一寸金,他不过五六岁,居住的独院用的都是各种珍品铺盖,进口的羊绒毯,把玩的夜明珠,最常见还是金子,雕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