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被哄好的大猫一样。
鸟群的冲击还在继续,村庄里尸横遍野,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喂,你们俩没事吧?”
以诺从另一头的掩体绕了过来,“它们的攻击频率减弱了,趁现在走吧。”
宁弈点了点头,确定周围没有其他风险之后,回头看向了倚靠在墙壁上的叶霖。
叶霖没说话,似乎是尝试这自己站起来,宁弈的心跳突然乱了,二话不说一步跨了过去,将人稳稳的抱了起来。
叶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消化了这个状况时突然清醒了不少。
“你这是干什么?”
叶霖想挣脱宁弈的怀抱:“放我下去。”
以诺早在宁弈过去的一瞬间就别过了脸,选择视而不见。
“你都这样了还能走吗?”宁弈听上去像是真情实感的在疑问:“真的可以吗?”
叶霖突然失去了所有语言功能,用尽力气也只说出一句:“让我下去。”
宁弈不为所动,仍旧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松手。
丛林里阴暗又压抑,盘根错节的大树诡异的扭曲着,像是一座能吃人的牢房。
以诺走在前面开路,宁弈紧紧的跟在后面,以他最快的速度往营地赶去。
进入丛林之后,那些巨鸟失去了目标,无法再一次发动大规模的攻击,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宁弈突然感觉自己的前襟被人用力地扯住了。
他低头一看,叶霖只留给他一个头顶,整张脸埋在自己前胸,手上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前襟,手背上的青筋突出,整个人似乎还在发抖。
差点忘记了,叶霖好像很怕黑来着。
在废弃大楼的记忆不合时宜的登门造访,一脚把宁弈踹回了那个夜晚。
“很快就出去了,你坚持一下。”宁弈试图安抚一下叶霖的情绪,“没事,我,我还在呢。”
叶霖听着宁弈的话,不知为何,先前的紧张感散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跟那个时候在废弃的大楼一样。
靠近他会意外的觉得很安心。
营地里已经安静下去,哈娜达等在入口处,不时地向丛林里张望。
“你们终于回来了!”
哈娜达远远的看到三个人影,终于松了一口气,等她看清宁弈怀里抱着的人时,差点原地晕过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哈娜达两眼一黑,“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之后再解释行吗?”宁弈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现在恐怕——”
“医疗室空着,你们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哈娜达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营地里还没人发现你们失踪的事情,别引起骚动。”
“为什么?”
宁弈直直的看向哈娜达,眼里是不解的光芒:“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事你不需要知道。”哈娜达强硬的制止了宁弈的话头,同时转过头看向以诺:“你快回去吧,卫队那边麻烦你维持一下秩序了。”
“请放心,我会确保他们不乱说的。”
营地上下都已经陷入了寂静,医疗室空无一人,宁弈将灯光调到合适的亮度,回头看向叶霖。
他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眼睑投下了一片阴影。
像是曾经在书里见过的蝴蝶的翅膀,宁弈出神的想到,不知道碰一下是什么感觉。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也确实这么做了。
睫毛划过他掌心,有点痒,感觉也确实奇妙。
叶霖看着宁弈近在咫尺的手掌,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宁弈莫名心虚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你等一下,我去拿东西。”
宁弈背过身在药箱里翻找,明明就在手边,却怎么抓不到。
“你没事吧?”叶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几分担心,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宁弈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
“我很好啊。”
宁弈的声音有些发闷,听起来不太自然,在叶霖注意不到的角落里,耳廓已经诚实的开始发热。
三年了,宁弈默默的开始唾弃自己,三年了。
自己这点青春悸动全部贡献给了监管者这事勉强不提,他明明除了脸一无是处。
为什么自己还会因为他的某些举动牵动了自己的心。
宁弈开始郁闷,不应当,我绝对不喜欢男人好吗?
在无数次给自己洗脑完成后,宁弈终于下定决心面对现实,他潇洒的一转身,猝不及防的跟叶霖四目相对。
那双眼眸里杂糅了许多情绪,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澄澈,像是宝石的火彩。
宁弈的词库头一次弹尽粮绝,书本里收获的词汇并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你,你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