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的伤基本上已经痊愈,重新开始了自己活蹦乱跳的生活。
研究院的日常秩序已经恢复,关于之前的意外,还在调查之中。
虽然伊甸园将其定义为意外,将明面上的调查转进了幕后。
作为这件事件的大功臣,又不幸负伤,宁弈获得了一个超长的假期的同时,喜提了自己的升职。
从普通的调查员一下升任到高级,宁弈还有点恍惚。
职级的提升通常伴随着接触更高级的任务,甚至有可能触及到核心。
是件好事,宁弈想到,自己想调查的事情终于有机会能接触到了。
他还是没有弄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加百列到底去了哪里,还有梦里奇怪的场景,那个奇怪的投影。
伊甸园逐渐向他展现了真实的模样,揭开了面纱下的一角。
他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去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可惜答案他至今只是悟出了一个朦胧的影子,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打回原形,然后再次陷入死循环。
宁弈一个人漫步在伊甸园里。突然无比的怀念加百列。
有一个长辈随时答疑解难就好了。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这种人,宁弈转念一想,他一定能给我点建议。
钓完鱼回程的塞勒被宁弈蹲了个正着。
塞勒的脾气真的还不错,对宁弈这种有预谋的巧遇都没表现出丝毫不愉快。
“下午好啊。”塞勒笑呵呵的跟宁弈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塞勒先生。”
面对塞勒,宁弈总是很轻松的,一位亲切温和的老人总是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你最近怎么样?”塞勒不关心他的工作如何,“研究院出事的新闻我也看到了。”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告诉他老人家了吧?宁弈思考了一阵,很快就堆起了笑容:“我最近很好啊。”
塞勒对他来找自己的理由心知肚明:“你跟你朋友最近怎么样了?”
“啊,我跟他啊。”宁弈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有点小问题。”
开解
塞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笑着看着宁弈:“找个地方说吧。”
塞勒的家里没有其他人。
这位老人一个人居住在这座宅邸里,多少显得有点孤单。
“您一个人在这里住吗?”宁弈环顾着房间的装修,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以前有几个学生陪我住。”
塞勒推开了通往花园的门:“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在这里啦。”
根据塞勒以前说过的话,他们应该都不在人世了才对。
宁弈跟着塞勒走进花园,视线立刻被墙边盛开的玫瑰夺去了。
玫瑰的花期这么久吗?
他有些恍惚的想着,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塞勒这里栽种的,跟陵园里以诺拿着那一束,还有叶霖家里摆着的永生花一模一样。
一个念头突然浮现了出来。
“先生。”他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您说的那两位学生——”
“乌利叶和米迦勒,对吗?”
塞勒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名字啦。”塞勒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那种熟悉感终于找到了源头,塞勒这里的装潢和那里几乎一样。
宁弈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好端端的,突然变成了见家长。
他感觉到一阵错乱,恍惚的开始给自己找补。
陵园里有那么多人都叫同一个名字,总不能巧合到这个份上吧。
“唉,自从出事之后,都没人敢跟我提他们了。”
塞勒似乎是有点遗憾:“那两个孩子也没带过来让我见一面,这帮人真是,唉。”
听着塞勒长吁短叹,宁弈的内心已经彻底麻木了。
完蛋了,这下怕不是真的撞见真的了。
宁弈瞬间规矩了起来,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塞勒没在意年轻人突如其来的不自然,只当宁弈有点紧张。
“说吧,”塞勒正式开启了这一次谈话:“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宁弈如坐针毡,说话都变得小心起来,生怕被塞勒看出一点端倪。
塞勒认真的思考着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宁弈偷偷用余光打量着这位老人,希冀着他不要说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
“听你这么说,”塞勒十分真诚的分析到:“他对你并不是没有意思。”
“只不过因为你始终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而已。”
“他应该是像说明白的吧。”
宁弈咽了口唾沫,终于将话题引出了正道上:“可是我,我明明只是——”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
“我们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