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桃金灿灿,个大饱满。
明显散发着熟透的甜香。
苏爸爸的烦恼
皮薄肉多的杨桃清洗干净,一人一个捧在手里。
宁宁咬了一口,杨桃汁甜到直甜嘴巴,一个劲地往衣服上流淌,手上粘糊糊的:“哥哥,吃杨桃。”
许晏昭先用干净的布擦干净宁宁手上的杨桃汁,再用帕子垫在她手上:“捧着吃,不要弄到身上了。”
“好的好的。”
宁宁一小口一小口的咬。
苏建国微笑着递给许晏昭一个杨桃,看了眼宁宁:“你把她教得很好,她妈妈在的时候我们总想着孩子还小,难免溺爱了些,而且都是在乡下,大家一个模子刻出来养孩子,给口吃得给口喝的给身穿的,孩子不生病能吃饱喝足,已经很不容易了。”
许晏昭目光柔和的望着宁宁,想起了什么,于是问苏建国:“我记得马家屯子是h省y市下面的贫困县?”
苏建国毫不避讳:“对,贫困县,去年上面下来一个很好的小书记,带领咱们家家户户种杨桃,去年年底的时候又联系电商卖了不少钱,大家日子也渐渐有了盼头。”
说到这里,苏建国长长叹一口气,神色悲痛:“今年年初,那位小书记下乡扶贫遭遇天灾……人不在了……”
提起那位一心为人民服务的小干部,苏爸爸显得很悲伤。
许晏昭低下声音:“节哀。”
他看了看手里的杨桃,掂了掂分量,微微皱起眉毛:“今年杨桃收成如何?”
“非常好,硕果满枝头。”苏建国却不见喜色,更添忧虑。
外面天色不怎么好,刚下过一场暴雨,立刻变得乌云遮天,仿佛下一场大雨随时要倾盆而下。
许晏昭掏出手机,切换到本地,扫了眼天气:前一个礼拜全是阴雨天气。
而杨桃成熟后不能久放,阴雨面前连续多日暴嗮后的杨桃汁水甜美,果肉成熟度极高。
这种杨桃市场价值很高,但这种价格是指水果店或者直面销售者的渠道。
而果农们手里的杨桃在失去那位扶贫小干部拉来的电商渠道后,加上杨桃成熟度高不易保存,所以怎么将杨桃进行售卖,成为今年果农们乃至整个马家屯的大问题。
要么血本无归,一年白工亏损殆尽。
要么另寻出路,找到愿意接手的电商平台。
可他们都是农民,一辈子走过最远的地方只有县城。
更有些年长者,大字不识一个,靠在城里打零时工维护日常花费。
所以大家这几天愁眉不展的,刚刚苏建国就是外出到果园里把自己的杨桃全部摘下来放入竹筐短暂储存起来。
虽然只能储存两三天,可总比在枝头实在挂不住了烂地里强。
这就是苏建国的烦心事儿。
他一句句的说出来,心里痛快了许多。
宁宁捧着杨桃,只觉得不是那么香甜了。
宁宁拉拉哥哥的袖子:“哥哥,有没有办法帮帮爸爸他们啊?”
许晏昭摸了摸下颌:“办法不是没有。”
宁宁:哥哥最棒了~(〃&039;▽&039;〃)
许晏昭按下一个号码:“喂,晏瑜?”
电话里响起一个优雅华丽的声音,宛如摩擦丝绒后发出的靡靡之声,听得宁宁直挠耳朵:奇怪啊,耳朵不痒的说。
阀国,维也纳国际电影节休息室:
宽敞明亮的豪华休息室内,一个坐在化妆镜前的男人听见电话声,挑了挑斜飞入鬓的剑眉,一只秀气好看到能胜任手模的手按下接听键。
“大哥。”
“对,没在国内,在维也纳电影节,过来当什么评委。”
他打了个呵欠,狭长妩媚的桃花眼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三分无聊,七分困倦,仿佛端坐于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无聊俯视人间的神明,那张秀美如山水画的脸庞被誉为东方最美的一张面容,眉不染而黛,眸若秋水寒星,呈现淡淡的琥珀色,透明而慵懒。
挺直的鼻梁带着一点温柔的弧度。
薄薄的嘴唇带着笑意,那笑温柔又缠绵。
曾经有不少男女巨星和许晏瑜对戏,不管国内国外的人,都沉迷于这双眼眸的神情和嘴唇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甚至有一部他和国外影帝,一个知名硬汉合作的商业大片,拍完后导致对方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严重的怀疑而接受心理治疗。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不是同性,只是喜欢的人正好是许晏瑜。
就是这么个妖孽人物,年纪轻轻拿遍国内外大奖,成为电视屏幕上的常客,上到九十九下到才会走,每个国家都有他庞大的粉丝群。
“回去带货?”
许晏瑜觉得他大哥是不是脑子忽然进水了,深深为堂堂跨国集团总裁,世界知名前十强的企业感到担忧。
“我在国外啊。”
“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