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甲进了之后,给守在那的一个侍童说道:“买两身衣服来,回来了给赏金。”
说完了,给了碎银子。
侍童见着,拿过钱,登时从另一个门跑了出去,飞也般的不见了。
一会儿后,他抱着褐色的衣服进来,流利的说道:“这些衣服都是新的,并且也没那么贵……你们先试试能不能穿?”
意思是不能穿的话再换的意思。
乙甲接过衣服,给了一套给徐姌。
徐姌一摸,嘿然里头还带夹衣的。
她自己在现在的季节,穿着其实是有点单薄了……
乙甲先带着侍童出去了,徐姌换好了衣服,抱着一件外衣裳,想了想,让侍童再去拿了个包裹。这时乙甲再进去,也是换衣服。
侍童回来的很快,乙甲的衣服换的也快。
包裹灰扑扑的,看着像是寻常用的,光线有些暗,看不清里头是不是脏的。
乙甲见着,拿过徐姌抱着的柳叶黄衣服,把他自己那件黑色的包住了,之后放包裹里。
徐姌神色不明,看不出是有意见还是没意见的样子。乙甲不由补充说明了一句:“黑色的耐脏。”
徐姌缓过借地下赌场来躲祸的荒谬劲来,笑道:“现在这褐色的也耐脏。”说完,拿过包裹就要背着。
轻的很,完全不是事。
偏乙甲也拿住了包裹的绳结来,说道:“我来背。”
徐姌:“……”
徐姌以为乙甲又要开始严格遵循侍卫原则了,心里想着,他开心就好。
侍童把剩下的钱给了乙甲,乙甲再多添了一点做为赏赐给了回去。
侍童笑眯了眼,说道:“我就在茶水间,有别的吩咐还可以来找我。”
他不管,也不在意,他对面的两个人是为什么要来换衣服,还出手阔绰。他只说“有事还可以叫他”,一副有钱就是爷的样子。
直到从另一个通道绕出去了,重新回到街上时,徐姌才反应出一个事来——那侍童说是侍童,但年龄和她也差不多了。
乙甲在路边买了香喷喷的煎饼,递给徐姌一个,两个人在路上啃着。
啃的时候,乙甲问道:“茶楼里,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吗?”
徐姌想,她的身家性命大概也只有一个玉佩,贴身之物再加一个小刀。
除此之外,不管是金镶玉的玉钗,还是那些衣服,都不是要紧东西。
“没有。”于是徐姌就说了。
乙甲一脸“你不要是为了怕麻烦才这样子说”的神情,却还是说道:“那我们换一家客栈住吧。”
徐姌本来是没意见的,但她忽然又想到了,乙丙出手就是银票的阔绰来。也不知道他的钱是怎么来的……
但乙丙能花钱如流水,乙甲身为甲,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于是,徐姌就很轻松的问道:“你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钱?”
乙甲咽下了煎饼,很随意的回答道:“不多,几百两。”
徐姌想到她至今没能兑出去的,从乙丙那抽出来的一张银票。
那是刘家钱庄通兑的,代表白银一百两的银票。